滾燙火熱的氣息緊緊貼在她的耳垂邊,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和一個出身瓜爾佳氏的秀女有關”
沈菡被游走的雙手撩撥得有些心猿意馬,但聽到瓜爾佳氏的名字又清醒了一點兒,不自覺咬了一下唇,微微偏過頭小聲道“瓜爾佳氏”
玄燁親了親她眼角泛上來的一抹嫣紅,伸手一帶柔軟的腰肢,將她攬回榻上“地上站著冷,來,先躺下,咱們慢慢說。”
這個慢就真的是很慢。
樓下守著的顧問行等人站得腳都疼了,終于聽到樓上傳來萬歲喑啞的聲音“送熱水上來。”
一群人如蒙大赦,趕緊活動活動僵硬到快沒有知覺的手腳,端盆的端盆,打水的打水,一樓很快生龍活虎地忙活起來。
顧問行把一切安排好,帶著人伺候完兩位主子,下樓后和季綸紫裳道“行了,我看今兒應該沒什么事了,這里我安排人守著就成,你們都去值房歇著吧,有事再叫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怎的,心里都有那么一點兒劫后重生之感。
樓上的氣氛已經完全恢復如常,沈菡靠在玄燁光潔寬闊的胸膛上打了個呵欠,皮膚溫暖的觸感讓本就精神緊繃一夜,又進行了一番高能耗物理運動的沈菡更加困倦。
玄燁倒是仍舊精神,興致勃勃地要給她繼續講僖貴妃中毒的事“僖貴妃中毒的事其實并不難查”
當然這個不難查是對粘桿處來說,慎刑司那邊幾乎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沈菡原本是很關心的,但現在她困得眼睛都出淚花,實在沒興致當柯南了,直奔主題地問“你就直接和我說說兇手是誰吧。”
玄燁“”
講案子應該抽絲剝繭一點一點從頭說才有意思,用倒敘的方式多沒懸念感。
玄燁無奈道“往鈕祜祿氏飲食里下毒的是她身邊一個叫慧姐的貼身宮女,平日管著茶房。”
這個宮女是打小就伺候僖貴妃的,后來僖貴妃被選進宮,帶了四個教養嬤嬤和四個貼身宮女,慧姐就在其列,算是心腹中的心腹。
粘桿處和慎刑司介入調查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僖貴妃的心腹侍女不在宮中。壽嬤嬤說慧姐在僖貴妃發病的前一天突然出了疹子,被挪到了惠濟署養病。
沈菡聽到這里,捂著哈欠的手停住了,人也瞬間清醒起來,從他胸膛微微直起身抬頭看他“惠濟署”
惠濟署是沈菡專門為生病的宮人準備的養病場所,未免有人徇私舞弊,病人得不到好的照料,那里從上到下都是沈菡的人。
沈菡有點不好的預感“那個宮女現在”
玄燁點頭“死了,恰在慎刑司和粘桿處查到她的前一個時辰,懸梁了,死得特別像是畏罪自盡。”
不過現場留下了足以叫慎刑司發現端倪的痕跡,以慎刑司的能力,很快就憑借這條線索找到了殺死慧姐的兇手。
沈菡“”
玄燁看到她略顯喪氣的表情,打趣道“怎么不問問是誰”
還用問么
沈菡頗為無奈地嘆了一聲“承乾宮的人”
玄燁捏了捏她的腮幫子,笑道“聰明”
所有證據正是指向承乾宮一個名叫季泉的灑掃太監。
別看這人現在的身份不起眼,但人家的來歷可不簡單他是季綸親自從宮外帶回來的,是季綸唯一的徒弟,相當于干兒子。曾經管著承乾宮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務,雖然后來犯了錯,但季綸沒要他的命,只是把他貶到了雜役上,一干就是好些年。
季綸平日也算照顧他,偶爾還會給他送些東西,只是一直沒再把他提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