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大阿哥上前接收,隔開了兩人。
胤褆看在胤禛的面子上被拽走了,但語氣仍舊帶火“你攔著我做什么”
他看常泰那副嘴臉不爽很久了究竟是誰主子,誰是奴才
真以為自己是仁孝皇后的弟弟,就也是他們的親舅舅了
太子這還沒登基呢,這就想爬到他們頭上來耀武揚威了,真要是哪天太子坐上龍椅,他們這些阿哥是不是還得給他們赫舍里家跪下磕個頭啊
胤褆說胤禛“我知道你是忌憚太子,可老四,做人也不能太沒骨氣了要是赫舍里家踩到你臉上來了你都不吱聲,傳出去,就是京里的皇額娘也沒臉”
胤禛搖頭“大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正事要緊。”
說完也沒再解釋什么,帶著軍馬冊子走了,留下胤褆在后面皺眉也不知老四這葫蘆里到底裝的什么藥
若說皇后母子是真的一心尊奉太子反正他是不信的。
胤禛帶著軍馬冊子來到御帳,梁久功正在帳外候著,看到他來,殷勤地掀起帳簾“四爺來了,萬歲正等著您呢。”
“嗯。”
太子的折子寫了很長,將買馬一事的前因后果都交待的很清楚,包括內務府為了使馬迅速上膘多添的那半碗黃豆都寫進去了。
玄燁從頭到尾細細看完,又看胤禛捎回來的軍馬冊子“馬怎么樣,數量可對豆草和煮料柴草可有隨軍馬送來”
胤禛道都核查過了,送來的馬共有三千余匹,除了稍稍瘦了些,并無殘疾老病,都是上等的好馬。后面跟著糧草隊,豆料草料一應俱全,說是工部和戶部一起置辦的。
“嗯,那就好。”
父子二人說完公事,胤禛又問玄燁身體好些了沒有“趁著這幾日扎營,事情少些,您該抽空多歇歇,不然這么連軸轉下去,您身體怎么受得了。”
玄燁一貫注重與將士同甘共苦,前些日子天氣陰晴不定,每逢遇上雨雪天氣,行李運輸遲緩,士兵不能及時安營扎寨,他每次都是站在營地外,等著士兵扎好帳篷都住進去,自己才進帳。第二天不到五更又得起身,親自督促運輸兵丁行李的駝隊早一點出發。1
士兵們倒是很受感動,士氣高漲,但這么來回幾次下來,玄燁的身體卻有些受不住了,前天夜里起了燒,在軍營之中也不敢聲張,怕動搖軍心。還是胤禛悄悄去傳黃升,叫他打扮成士兵的樣子,這才進了御帳給玄燁診脈。
堂堂皇上,吃藥還得偷偷吃,搞得有些狼狽。
胤禛見阿瑪咳嗽,伸手摸了摸書案上的茶壺,溫度還行,倒了杯白水遞過去“額娘來信還問我您最近身體怎么樣,我都沒敢說這事兒。”
要是叫額娘知道阿瑪又把自己折騰病了,該不高興了。
玄燁接過水一口灌下,擺擺手“不能叫她知道,朕不過是有點兒風寒之癥,喝兩天藥就好了。”
說完還看了胤禛一眼“你口風緊一點兒,這事兒就咱們爺倆知道,要是回頭你額娘知道了,那就是你漏出去的。”
胤禛“”
清溪書屋里,沈菡正在讀剛到的來信。
“朕體安,諸阿哥均好”
玄燁道大臣官員和將士們也都很好,就是總有雨雪,雖然不甚要緊,但總也不間斷,叫他心里很憂慮。
又說現在大軍正駐扎在蒙古,當地的蒙古人都很高興,說這個地方兒往年旱得很,連牧草都不大好長。結果皇上一來,整天下雨下雪,牧草長得都快了。
玄燁感慨道“行人及居家人心情甚異,不知京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