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初長成!……
然而,養母卻在她十六歲這一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漸漸,秋日轉冬。
清晨霜凍寒冷,岳氏夫人由夜咳變為每天咳嗽,氣喘不迭。
侍女丫頭呈上湯藥亦厭倦服用,其丈夫岳氏家主親勸,并無效果。
今天。
岳靈兒手捧藥盅,跪于床榻下,含淚勸道,:「娘親如果不吃藥,女兒就一直跪在這里……」
岳氏夫人寵愛她,怎會忍心讓其長跪不起?
忍住咳嗽,平復喘息,露出虛弱微笑看向滿臉擔憂關切的岳靈兒。
她抬手輕撫這女孩的臉頰,言道,:「靈兒乖……娘聽你的,這就吃藥……你快快起來吧。」
一旁的養父也微笑言道,:「靈兒起來吧,地上涼。」
岳靈兒手捧湯藥起身,:「娘,女兒來喂您吃吧。」
「好……」
岳氏掙開錦被,艱難坐起,岳靈兒連忙上前扶住,讓母親倚靠住自己的胸脯。
待其坐穩,用勺輕舀藥湯喂之。
誰知飲不數口,岳氏再次咳嗽不止,岳靈兒輕拍其背。
等待母親氣息喘勻,不再咳嗽,再次輕舀湯汁喂食,其姿態認真而謹慎。
一旁白發養父,輕捋胡須,慈目望著她的舉動,滿面含笑。
別看這閨女秉性如同男子,心里卻溫柔的很……
此刻,岳氏又飲了兩口,斷斷續續地咳。
突然!
她眉頭緊皺,咳聲漸大。
終是一口噴出鮮血來!
岳靈兒驚慌失措,湯碗被其丟落地面碎為兩半,摟著口唇溢血的養母哭喚一聲。
「娘!!……」
事發突然。
岳氏家主即刻吩咐丫頭去請郎中來。
須臾,郎中到。
連忙切脈診治,針刺百會,以期回陽救逆。
醫治了半晌。
所幸,有效……
總算讓岳氏夫人恢復了氣息,不再咳血,安穩睡下。
在這期間,岳靈兒焦急萬分,陪伴左右,企圖幫忙。
但怎奈無處插手,只能在一旁干等著急。
還好,郎中妙手。
養母的病勢暫穩。
岳靈兒與其養父心情稍安。
郎中施展針術灸治過后,連忙伏案簽方,安排人熬制湯藥。
等待稍有閑暇之余,岳氏家主急忙拉住郎中走至偏側。
偷偷地問道,:「我的妻子,病情怎么樣了?……」
那人聞言搖頭嘆息,:「尊夫人的病……很重!疾害侵蝕心肺太深,恐怕……」
他未將話語說完全,但其意已展現,不甚樂觀。
岳氏家主怎可甘休?
連忙握住郎中手腕,神色哀切。
懇求道,:「希望先生再想想辦法!我愿意傾盡所有家財,只愿救我的妻子……」
郎中無奈,:「沉疴難治,在下的手段也有限……如果能得到傳說之中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
靈藥,或許有幫助……」
家主聞言蹙眉,:「先生可是個務實的仁心醫者啊!怎么能以傳說之事相搪塞?」
郎中聽罷,自知無能,心頭便羞愧。
也覺得不應該以傳說之語混淆現實,免得誤人。
于是說道,:「……在下實在是學藝不精,已經沒有其他法子了……要不您再另請高明?……」
岳氏家主沉吟片刻,情緒也漸冷靜。
心知是自己太過急躁了。
于是神色中略顯出歉意,言道:「實在不好意思了……是岳某不夠理智……您是這里數一數二的妙手神醫,倘若連先生都沒有辦法,其他人恐怕也束手無策……」
言罷,他嘆了口氣,松開郎中手腕。
轉過身去,透過珠簾紗幔,遙望病榻之妻。
神色悲戚而惘然,自言道,:「我可憐的夫人……隨為夫操勞半輩子,還未曾享受多少安逸快樂,如今卻要受這般苦難……」
話音未落。
岳靈兒就從珠簾后走出。
她的一雙鳳眸,目光炯炯。
凝視著郎中問道,:「先生所說的那起死回生的靈藥到底是什么?……從什么地方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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