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當官似乎也沒什么好的,還不如她們這些在夏記中央廚房做活的人,時不時還能打一打牙祭。
哎,可憐見的……
一眾人搖頭嘆息,眼神中滿都是同情。
而三人的糕點爭奪大戰,在最后一塊點心進了范平陽的口中而徹底結束,而后三個人又細細掰扯了一頓誰占了便宜,誰吃了虧的,又是一通地抱怨和嫌棄,最終才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前喝茶,解一解因為吃太多糕點吃食的口干舌燥。
整理了一番衣冠,三人也頗為不好意思,“讓夏娘子見笑了。”
“無妨無妨,也算看了一出好戲,開了眼界。”夏明月抿嘴直笑。
三人越發有些尷尬,但一想到彼此之間也都不是外人,夏娘子這里更不是什么需要拘謹的地方,只嘿嘿笑了笑,便將方才尷尬的經歷翻了篇兒。
鬧劇之后,是喝茶敘舊。
聊先前范平陽在縣學求學時的趣事,聊當下金丘縣城的狀況,民土風情,街頭巷尾的傳聞……
一直聊到了日頭西沉之時,裴成河和馮茂才起身告辭。
“本是要跟二位大人一同回縣衙,只是今日剛剛到金丘縣城,稍后想先回縣學拜見夫子和山長,明日再與二位大人交接縣衙政務吧。”范平陽道。
“也好。”
范平陽本就比預計的提前了幾日抵達金丘縣城,還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裴成河和馮茂才見狀,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
臨走前,夏明月分別送給兩個人了一人一包點心。
除了今日桌子上出現過的,額外又增添了一些這段時日新炒的五香瓜子,蛋黃花生。
兩個人連聲道謝,走的時候心滿意足,滿臉皆是笑。
甚至裴成河在剛剛走出夏明月家大門后,便已是迫不及待地先掏了幾顆蛋黃花生來吃。
素香可口,十分美味。
好吃!
裴成河沉浸在吃食的美味中,馮茂才卻是歪了歪頭,“大人不覺得有些奇怪么?”
“哪里奇怪?”裴成河頓了頓之后,慌忙將自己的那包吃食再次捆好,又急忙往懷里塞,愣是將胸前塞成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而后警惕地看了馮茂才一眼。
反正哪里奇怪都好,別打我這些吃食的主意。
馮茂才,“……”
他像那般貪嘴的人?
至于嗎!
“這論理來說,朝廷在派遣官員任職之時,皆會避開官員的家鄉,為的是防止官員在當地根基過深,一手遮天,魚肉鄉里,這范大人既原是縣學的學子,又怎會被派任金丘縣縣令一職?”
“你說此事啊。”裴成河不以為意,“你大約不知道,這位范大人原是松州人,并非金丘縣人士,當初之所以前來求學,也是因為到處游歷求學,途徑金丘縣城之時覺得縣學夫子博學,山長更是和善,便暫且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馮茂才恍然大悟,卻又道,“可范大人既在翰林院任職,論理來說,再待兩年之后,下放為官時,至少是知州官職,像范大人這般只在翰林院待了一兩年就來任職的,少之又少,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再者,這位范大人姓范,現如今皇上身邊最受信任的范家也姓范,這二者會不會有所關聯……”
裴成河聽了許久,伸手拍了拍馮茂才的肩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