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屬下并不需要這些,殿下不必如此客氣。”
顧公子?
那人姓顧么?
蕭洛安張口想再詢問一番有關這姓顧學子的狀況,但嘴巴張了又張之后,最終沒有問詢出口,且在岑纓的堅持之下,只能將銀票和田產暫且收了回去。
而后又從架子上找尋到了另外一個匣子,打開取出來了一枚玉佩,遞給岑纓,“這玉佩,是先前母妃的遺物之一,質地雖然不算頂級,但也頗為不錯,便送給你吧,算作是給你添的嫁妝。”
也算是留下些許念想。
岑纓頓了頓,伸手接過,“多謝殿下賞賜,屬下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要啟程,殿下晨起還要上早朝,屬下便不再來打擾,就此別過。”
說罷,岑纓仍舊是端端正正地對著蕭洛安行了大禮。
不等蕭洛安有任何反應,便起身離去。
蕭洛安抬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許久之后,默默收回。
待夜色降臨,蕭洛安將徐沖叫到了身邊,問詢有關顧姓書生之事。
“這……”徐沖抓了抓耳朵,“當時淀粉腸生意頗佳,屬下忙碌的很,一時還真沒注意到個中細節,不過當時來買淀粉腸的人頗多,其中不乏有縣學的書生。”
“且這些書生見岑纓生的模樣俊秀,時常來捧場,變著法兒地跟岑纓多說話,想來這位顧公子當時便在其中吧。”
“大約吧。”
蕭洛安嘆了口氣。
事情聽起來合情合理,岑纓大約并沒有說謊,她當真是有中意之人。
且這個中意之人并不是他。
而若是岑纓就此扯謊的話……
以這件事來扯謊,目的便是要徹底將所有的路子堵死。
既是岑纓下了這般大的決心,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心中也并沒有他?
既是如此,他便沒有了糾纏的任何理由。
只能是期盼岑纓往后日子順遂,事事順心,夫妻……和睦。
“殿下突然問屬下這個,是要安排屬下做什么嗎?”徐沖詫異詢問。
“無,無事,只是這事來的突然,想確認一二罷了。”蕭洛安抬手,“岑纓明日啟程,你到時代我去送上一送吧。”
“是。”徐沖拱手,“屬下告退。”
而后,徐沖便去找尋了岑纓。
看著岑纓將幾件隨身衣物放在包袱皮中,麻利地捆上包袱皮,徐沖眉頭緊皺,“你當真決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