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岡富士雄完全是靠著業余時間在堅持研究。
以至于明明是舛岡富士雄先發表了nor閃存的論文,但先量產nor閃存芯片的卻是因特爾。
后來在研究經費都申請不下來的情況下,舛岡富士雄靠著所長武石喜幸的支持,還發明了nand閃存。
u盤、ssd固態硬盤、sd卡等產品便是基于此技術。
可東芝給他的獎勵,卻只有可憐的幾百美元而已。
就在東芝終于開始重視閃存的時候,研究所所長武石喜幸卻突然離世。
在研究所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持者后,舛岡富士雄這位閃存之父便被東芝徹底邊緣化,排擠到無奈辭職。
東芝一度都不愿意承認舛岡富士雄是閃存的發明者。
千禧年后,舛岡富士雄還將東芝告上了法庭。
最終以東芝賠償八千七百萬日元而達成和解。
這位“閃存之父”表示,他起訴的目的不是錢。
而是希望能讓霓虹社會更加尊重技術人員。
作為穿越者的羽生秀樹能理解舛岡富士雄的想法。
因為在如今這個時代,霓虹企業中的工程師地位并不高。
即使他們創造了某種重要的發明,公司給予的獎勵也往往非常吝嗇。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必須保持對企業的“忠誠”。
這也是為什么,羽生秀樹在他的會社中推行一系列福利。
比如獎勵分紅,比如買房福利,那些技術人員會那么的趨之如騖了。
實在是不受重視慣了,難得遇到個好老板,大家受寵若驚罷了。
看著羽生秀樹,舛岡富士雄露出可惜的表情。
“我和家人都很喜歡羽生老師的作品,之前東京的簽售會還去排隊了,無奈沒到我們就結束了,早知道來這里會遇到羽生老師,就應該帶上您的作品。”
“舛岡桑想要簽名的話,回東京也可以,到時候聯系我就好。”
羽生秀樹說著遞上他的名片。
舛岡富士雄接過之后,也回贈了一張他自己的名片。
舛岡富士雄收起名片后,開始整理起散落在桌子上的發言稿。
想到剛才羽生秀樹在看,便隨口問了句,“羽生老師對半導體存儲技術很感興趣嗎”
羽生秀樹搖搖頭,“我對技術并不擅長,只是覺得舛岡桑這篇稿子上所說的技術一旦研發成功,應該會改變游戲卡帶的模式。”
“羽生老師太樂觀了,按照現在的技術條件,即便成功量產,無論是存儲空間還是價格,都很難應用在游戲卡帶上。”
舛岡富士雄對他在研究的技術,倒是有十分清醒的認知。
“技術總是在進步,不是嗎我倒是覺得這種存儲技術很有前景。”
羽生秀樹笑著繼續說,“不說別的,如果這種存儲技術成功量產,就算不能用這種技術存儲游戲,但替代我們和東芝正在合作的存儲芯片,就不需要累贅的紐扣電池了。”
“應該沒問題,我研發的存儲技術最大的特點,就是斷電后存儲數據也不會消失。”
“那它”
聽到羽生秀樹如此看好他正在研究的存儲技術,舛岡富士雄頓時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拉著羽生秀樹便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
不過他們兩人還沒聊幾句,便有東芝的工作人員走過來,通知舛岡富士雄今天的展覽會結束時間到了,讓其去后臺幫忙。
“看來沒法和羽生老師聊下去了。”
舛岡富士雄一臉遺憾。
在和羽生秀樹的聊天中,舛岡富士雄發現,羽生秀樹非常認可他的存儲技術研發路線。
甚至比他還看好這項存儲技術的應用前景。
因此盡管只是初見,卻讓他對羽生秀樹有種志同道合,相見恨晚的感覺。
“舛岡桑不是有莪的聯系方式嗎,以后若是想聊了,隨時可以聯系我。”羽生秀樹說。
“沒錯,等回到東京我們有的是時間。”舛岡富士雄說。
告別舛岡富士雄,羽生秀樹找到站在東芝展位前,一臉無聊的澤口靖子。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