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圈子里聚會,帶幾個女藝人陪酒不算什么大事。
眾目睽睽的,就算再不規矩的人,也最多動手動腳,吃不了什么大虧。
問題是,按照都倉俊一的行事手段,羽生秀樹總覺得這家伙安排女孩子,用的都是逼迫威脅的手段。
有些人或許喜歡看女人被逼迫時那種無力反抗的羸弱模樣。
可羽生秀樹又不是變態,實在不喜歡這種做法。
如今對方沒帶女人,他至少不用費心去想,該如何拒絕的事情了。
“都倉桑,你要是說想見羽生桑,剛才離開寶利多唱片的時候,就應該一起來了。”
都倉俊一還沒走近,秋元康就客氣的迎了上去。
畢竟說起來,現在都倉俊一也算是秋元康的老板。
更何況論背景,論地位,論資歷,秋元康和都倉俊一差的太遠了。
面對秋元康的熱情,都倉俊一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心說我要是剛才就來,怎么能知道羽生秀樹是不是一個人,又哪有時間安排事情。
不過應付完秋元康后,都倉俊一立刻表情一變,面帶笑容的對羽生秀樹說。
“羽生老師,冒昧打擾,十分抱歉。”
“沒關系,我們兩個男人無事喝酒閑聊,只要都倉桑不嫌棄無趣就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羽生秀樹雖摸不準這家伙為什么來找他,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位。
都倉俊一看了看羽生秀樹的桌子,故作認真的點點頭。
“確實如此,連個陪酒的美人都沒有,這可不像是羽生老師的風格。”
然后仿佛開玩笑般說。
“羽生老師就是太正派了,雖說是風流才子,身邊卻沒有幾個美人,要是圈中有感興趣的美人,盡管給我說,保證讓羽生老師得償所愿。”
“都倉桑又在開玩笑了。”
羽生秀樹打了個哈哈,把都倉俊一那似真似假的話應付過去。
緊跟著他發現,在都倉俊一身后,秋元康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那是一種被輕視后的不甘與憋屈。
想到都倉俊一方才對待秋元康的態度,羽生秀樹大概猜出原因為何了。
想到這里,他趕忙招呼,“都倉桑,秋元桑,兩位還是先坐下吧,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里聊天。”
收到羽生秀樹的邀請,都倉俊一坐了下來。
秋元康也緊跟著返回原位,之前臉上的不甘和憋屈,早已消失不見。
仿佛羽生秀樹剛才看的是錯覺一樣。
非但如此,秋元康還滿臉堆笑的詢問都倉俊一,想喝些什么,然后主動去吧臺要酒。
種種反應看到羽生秀樹眼中,讓他立刻想到一句話。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由此可見,秋元康一個普通人,能混到日后那般地位,絕不是只靠才華。
秋元康幫都倉俊一要來酒后,三人便在酒桌上閑談客套起來。
霓虹人辦事就是這樣,不管多么重要的事情,總要先把客套的流程走完。
許久過后,都倉俊一這才說起了正事。
“我聽聞,文化廳審議會新任會長木田宏,和羽生老師是好友。”
都倉俊一此言一出,羽生秀樹心想這家伙怎么突然問這件事。
他知道都倉俊一后世會擔任文化廳最高長官。
難道這么早開始,都倉俊一就想著朝政壇發展了。
不過也不奇怪,對方本就是政治家族出身。
在霓虹音樂圈發展時,也更喜歡在各個協會中鉆營,明顯是在積累政治資本。
“談不上好友,只是認識罷了。”
羽生秀樹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