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田中幸雄熟絡的在與服務生打招呼后,他們便被引入到了包廂內。
一路上,羽生秀樹拉下帽檐,刻意低頭隱藏身份。
在這種場合,暴露身份除了在結束時,于外面引來一堆媒體外,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可當他進入包廂,竟然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柳井正。
雖說他們不久前還因為優衣庫的業務通過電話,但上一次見面卻是很久以前。
“哈哈,意外吧。”
看到羽生秀樹的表情,田中幸雄露出得意的表情。
“確實很意外,完全沒想到柳井桑會在這里。”羽生秀樹說著,已經上前與柳井正親密地互拍肩膀,“柳井桑,好久不見。”
柳井正說,“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這時候,田中幸雄的解釋聲到了,“柳井桑也是剛剛從四國島回來,我在來時打電話給他,讓他直接過來的。”
田中幸雄說完,趁著羽生秀樹和柳井正聊天的功夫,已經把服務生叫進來,讓對方帶女公關進來了。
然后沒過多久,正在和柳井正聊天的羽生秀樹便驚訝的發現,門口竟然走進來一隊特殊的女公關。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些女公關的氣質和年齡,與以往他見到的都不一樣。
基本上都是三十歲左右的輕熟女,而且帶著一股子不符合夜場風格的良家氣質。
那感覺就像,這些女人上一刻還在家里相夫教子,下一刻就進入包廂來陪酒了。
而且這絕對不是錯覺。
經驗豐富的渣男一眼就看出,這些面對他目光還略顯不好意思的女人,絕對是剛剛進入這行的。
絕對不會是那些混跡于底層社會的小太妹。
“怎么回事”他有些奇怪地問田中幸雄。
“什么怎么回事”田中幸雄更疑惑。
羽生秀樹使了個眼神,“這些女公關是怎么回事”
田中幸雄搞懂之后,嘿嘿一笑道,“羽生桑覺得如何很特別吧。”
“怎么特別了”羽生秀樹問。
“這幾位女公關可是我特意吩咐店長預留的,都是第一次入行做事,保證羽生君能體驗到和年輕女孩不一樣的服務。”
羽生秀樹聞言有些無語,“我是問她們的來歷。”
“羽生桑竟然不知道”
田中幸雄面露意外,可很快好似想起來什么,“我差點忘了,羽生君最近一直在海外,不知道也正常。
去年那場股災你肯定知道,霓虹股市雖然恢復的很快,但也有不少人遭受了重大損失,這些家伙有的直接破產,有的干脆自我了斷,但基本都欠下了巨額的債務。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太太自然要想辦法做事還債了。
我聽一些夜場行業的人說,僅僅年初到現在,東京的歌舞伎町和六本木,就多了上千名這種類型的女公關。”
聽完田中幸雄的話,羽生秀樹也算是從另一個角度感受到,一場金融災難對于底層人造成的影響了。
不過這才哪到哪,一千多人而已。
等泡沫經濟破碎以后再看,幾十萬霓虹女性齊下海,那場面才叫一個壯觀呢。
而就在他們兩個低聲交談的時候,帶隊的夜總會服務生忍不住出聲提醒,“先生們,該點人了。”
三人聞言,這才想起來把人家晾的有點久。
田中幸雄讓羽生秀樹先選。
羽生秀樹雖說有些同情這些女人,但也明白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濫好人。
出于同情,他最多待會多點些酒水,幫這些女人多賺點提成,讓她們能早日還完債務罷了。
因此他也沒有假惺惺的拒絕,目光掃視一圈,點了一個最漂亮,氣質看起來最為溫順賢淑,生長一張顯嫩的娃娃臉,但身材卻異常夸張的女公關。
當然除了外在以外,他還覺得眼前的女人容貌有些熟悉。
但包廂內燈光昏暗,再加上對方畫了濃重的夜場妝,一時半會他也抓不住那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