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云上映畫成立之時,就是靠著創意廣告在傳媒界殺出一條成功的血路。
而這些創意廣告,基本全都是來自羽生秀樹的內容輸出。
甚至最忙碌的時候,羽生秀樹一個人就負責幾十個項目的內容詳細指導。
可結果呢?
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正確的道路,羽生秀樹的創作內容思路,甚至被編纂成云上映畫編劇崗位培訓手冊。
致使之后的廣告內容同質化十分嚴重,開始漸漸被觀眾所厭煩,而編劇的創造能力也被大大抑制,無法創作出跳出范疇的內容。
那個時候云上映畫還未改組,業務一度因為這些問題陷入困境。
但好在羽生秀樹不是那種貪戀權勢的人。
嗯……準確的說,他就是一個怕麻煩,喜歡享受的甩手掌柜。
這點反而讓云上映畫后續漸漸擺脫了他的影響,及時調整了內容形式,再加上后來的集團化改組,最終才走到了現在。
雖然那份編劇崗位培訓手冊依舊在,繼續給新加入云上娛樂的編劇提供內容思路,羽生秀樹的影響力也依舊很大。
但卻也沒有像最初一樣,被當做不可忤逆的“圣經”了。
由此可見,云上娛樂這個新興的娛樂傳媒集團,能在霓虹達到現在的高度,也并非一帆風順的。
當然,云上娛樂集團的成功,和羽生秀樹這位穿越者先知先覺有很大關系。
但這個集團在羽生秀樹身上受益最多的,卻絕非那一個個來自未來的內容。
而是羽生秀樹這位創始人那能把握未來趨勢的眼光,以及那豁達的胸懷和一份寶貴的自知之明。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讓我們把視線重新拉回到南韓。
金浦國際機場,原本打算和安西敬太同乘一輛車,打算了解合作談判現狀的羽生秀樹,卻在李建息的盛情相邀下,不得不和李建息同乘。
結果車輛才剛剛啟動,李建息便一臉歉意的表示,“羽生啊,在廣播電視臺的項目上,三星非常想要站在云上娛樂這邊,但是……”
李建息說到這里,當即一個停頓大喘氣。
不管什么話,只要一個‘但是’出口,那后面肯定還有大問題。
羽生秀樹自然也是明白的。
果不其然,他接下來便聽李建息說,“但是我們也必須顧忌泰榮建設在南韓上層的影響力,畢竟一些事要是大家都不讓步,鬧大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羽生秀樹聽到這里,心中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算是明白了,李建息叫上他同乘一輛車,顯然是想單獨做他的工作,讓云上系在廣播電視的談判中退讓一步。
而且話里的意思,隱隱是在用泰榮建設在上層的影響力威脅他。
不過心中雖然明白,但羽生秀樹臉上卻是異常平靜的緩緩道。
“李兄,你覺得很多國家法院的徽記上為什么要放天平?”
“嗯??”李建息沒搞懂,羽生秀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而羽生秀樹問這個,也沒打算讓李建息回答。
他繼續道,“因為天平是公平的,左邊的砝碼輕了,右邊就勢必會翹起來。
李兄所說的讓步,我當然是能夠理解的,我做生意這些年讓步的事情太多了,也并非所有時候都毫不妥協。
可問題是,制作中心與廣播電視臺就像天平的兩端,泰榮建設想要讓云上娛樂在廣播電視臺讓步,那就要在制作中心予以補償。
總不能我左邊去掉了砝碼,結果右邊還要被人強行按下去吧。
這種只有我退兩步的生意,我可是聞所未聞。”
眼看羽生秀樹說出這些話,李建息嘆了口氣道,“這些我也都知道,但泰榮建設畢竟在牌照上起了巨大的作用,他們在南韓上層也很有實力。”
“呵呵,李兄這話說的,難道云上娛樂不是來南韓合作,而是來求泰榮建設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