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實聞言,目光朝車外看去,發現賓利已經駛入了漢城的江東區,還在繼續朝著南邊駛去。
僅憑目視就能看得出來,周邊的繁華漸漸在退去,繁華的城市景象,漸漸被老舊破敗的房子所代替。
隨著周圍環境越來越差,崔真實知道她的家也越來越近了。
方才還一往情深的表情,漸漸被緊張,不知所措,以及一縷縷難以察覺的自卑所代替。
她語氣有些慌亂的問,“歐巴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江東區再朝南走,便是如今首爾最為貧窮,發展最為落后的區域,也是崔真實家人所居住的地方。
羽生秀樹回答,“你簽約的資料上寫著,我想要知道并不難。”
說著,他也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窗外那些貧窮的景象,固然和如今南韓的發展有關,但同樣也是漢城自己造的孽。
為了舉辦奧運會,為了把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現給外國人看,漢城不但把流浪漢關進“兄弟之家”,還強行拆遷了大量市區貧困人口到這里。
后世那個首爾著名的貧民區‘九龍村’,就是這個時期拆遷貧困人口,最終遺留下的歷史問題。
聽到羽生秀樹的回答,看著車輛距離她家越來越近,崔真實不想她人生中最不堪的一面被仰慕的人看到,因此趕忙對著羽生秀樹說。
“其實歐巴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羽生秀樹故作疑惑道,“這輛車,還有后面保鏢車上塞滿了給你買的東西,你怎么可能拿的下。”
崔真實強裝鎮定的回答,“我可以的,我……”
女孩話沒說完,便被渣男挑起下巴一個吻給堵住了。
讓女孩迷醉的親吻結束,渣男語氣溫柔的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我不覺得那是什么需要逃避的事情,就像你不介意我的多情,我也同樣不會在意你的家庭。”
羽生秀樹這番哄人的情話說完,女孩對渣男的感情,用淪陷都不足以形容了。
崔真實那看向羽生秀樹的深情迷戀眼神,估計羽生秀樹讓女孩為他去殉情都沒問題。
“歐巴,我好愛你,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崔真實埋頭在渣男懷里,享受著出生以來,從未享受過的的安全感。
而渣男在女孩看不到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心想他這算是給‘詛咒’又打上一重保險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能查到女孩的地址,自然就能摸清女孩的身世。
說起來,又是一個俗套的悲慘原生家庭。
崔父早年生病,花光家業,后來出國賺錢又染上賭癮,終日不歸家,導致崔母選擇了離婚。
崔母從小就獨自一人帶著崔真實和弟弟生活,崔真實從小便嘗盡了人情冷暖,“貧窮”兩個字則一直伴隨著她的成長。
崔母又是個無比強勢的性格,從小到大,從生活到金錢都一直控制著孩子,不斷進行著各種苦難教育。
破碎的家庭,感情的缺失,讓崔真實變得渴望感情,向往金錢與成功,也產生了一種病態的自尊心。
這也是為什么另一個時空,崔真實即便被丈夫在孕期家暴到住院都不愿意離婚,以及最終離婚時為了爭奪撫養權,甘愿背負丈夫巨額債務的原因。
對付這樣的女孩,那自然是要對癥下藥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賓利正好穩穩停下。
馬爾科的聲音傳來,“老板,到了。”
“馬爾科,你這找地方的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
羽生秀樹先是稱贊了一句馬爾科,緊跟著看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