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刊之后,其實也和歐洲版一樣,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風格,定位混亂,難以吸引讀者購買。
而北美版《cloud·fashion》的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88年初,一個名叫西莫·李斯特的人的加入,才得以改變。
西莫·李斯特大學主修設計,但畢業后卻跑去華爾街工作,結果卻因為1987年的股災慘遭裁員。
在走投無路,背負巨額學貸,吃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西莫·李斯特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借著大學專業,給總部距離華爾街不遠的《cloud·fashion》投了簡歷。
恰好那時,也是北美版《cloud·fashion》內部最為混亂,上下氣氛最為低迷的時期。
大量看不到希望的員工主動離職,導致雜志社內部缺少人手,因此人力資源部門僅僅是粗略審核了西莫·李斯特的簡歷,便讓其加入了雜志。
而西莫·李斯特進入《cloud·fashion》之后,很快也發現了雜志內部的困境。
不想剛剛找到工作,又再次失業的西莫·李斯特,被激發了主觀能動性,覺得他應該為《cloud·fashion》雜志做些什么。
然后西莫·李斯特這位毫無時尚從業經驗的菜鳥,開始用華爾街學習的數據思維模式,研究《cloud·fashion》的困境,調查市場需求,思考解決方案。
最終這位菜鳥在一通瞎搞后,給當時的《cloud·fashion》主編,提價了一份雜志改革報告。
報告里一大堆數據和分析就不細說了,總之按照西莫·李斯特的總結就是,既然傳統的時尚路線我們走不通,那不如嘗試不那么高端,試著放低姿態,去爭取那些在時尚界眼中“不時尚”的客戶群體。
這種離經叛道的言論,自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因為這些從業者很清楚,他們這些人所做的事情,和那些奢侈品品牌所做的一樣。
那便是人為的制造稀缺性,講故事,以及利用人性中的虛榮、攀比……
一旦時尚界那種曲高和寡的特性不存在了,那時尚也就不存在了。
所有時尚品牌最賺錢的產品,絕對不是那些被搬上展臺的限量款,而是給那些貪慕虛榮的普通人所準備的基礎款。
但品牌基礎款的吸引力,卻恰恰來自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限量款。
而且就算他們愿意這樣做,艾伊國際,lvmh集團這些也絕對不會同意與他們合作。
即便西莫·李斯特極力解釋,按照他分析的數據結果去做,并非徹底的倒向地段,而是會在中間取得一個微妙的平衡。
可其他人依舊不為所動。
然后,等待北美版《cloud·fashion》的,就是進一步下滑的業績。
到了這時候,就連艾伊國際,lvmh集團給予他們的支持都在漸漸變少了。
畢竟大家互不相屬,是不同的獨立企業,看在羽生秀樹的面子上可以支持一下,但要是始終沒有價值,自然也就不會再支持了。
再加上羽生秀樹本身對《cloud·fashion》的發展也不算關心,兩大集團發現后做事也沒了顧忌。
大佬不關注,金主撤銷支持,北美版《cloud·fashion》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不想失業的西莫·李斯特,再次提出了他的改革方案。
并且對所有人說出了,“既然他們(艾伊國際,lvmh集團)放棄我們了,我們也無需在乎他們,我們要為自己而活”的話。
然后,北美版《cloud·fashion》主編和其他高層,面對雜志的生死存亡,為了所有人的前途,在一番痛苦的抉擇后,決定破釜沉舟,執行西莫·李斯特的方案。
而北美版《cloud·fashion》,也成為第一個脫離羽生秀樹的無形支持,斬斷對大金主艾伊國際和lvmh集團的依賴,決定自力更生的《cloud·fashion》分部。
然后,在西莫·李斯特的數據理論支持下,北美版《cloud·fashion》在經過了長達兩個月的準備,推出了改變命運的1988年9月刊。
而這一期的主題,叫做“oneperson,onefashion”。
不管翻譯成「一人一時尚」,還是「一人一風尚」。
又或是后來香江版翻譯的「時尚獨有,因人而異」。
總之從這一期開始,北美版《cloud·fashion》就徹底完成了蛻變,也和其他地區的姐妹刊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成了整個時尚界眼中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