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慢吞吞的走上來,然后彎腰一屁股坐在輪椅上,“元胥啊,接下來要委屈你幾天了。”
“沒事。”說完,元胥將養不熟玉錦蛇還給宋以枝。
玉錦蛇迅速游到宋以枝腕上,在熟悉的地方緊緊纏成一圈。
宋以枝抬手親昵的摸了摸玉錦蛇。
幾天不見,還真有點想念玉錦蛇了。
不需要宋以枝開口,元胥識趣的伸手推著輪椅往外面走去。
魚魚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躍跳到宋以枝腿上,然后舒舒服服的趴著。
宋以枝被魚魚的投懷送抱撞得悶哼一聲,她靠在椅子里,抬手壓在貓頭上,“魚魚你是不是又胖了”
明明以前多么嬌小的一只貓,怎么現在飛撲過來有種令人安息的重量呢
“喵”魚魚似乎在控訴宋以枝說自己胖。
元胥瞥了眼貓崽子,一邊推動輪椅一邊說,“它進入成長期后一天一個樣。”
宋以枝使勁揉了兩把魚魚,將它一身柔順的毛揉得凌亂。
看著乖乖趴在宋以枝腿上不鬧不叫的貓崽子,元胥有那么一點點眼紅。
除了宋以枝,要是其他人敢這么揉它,恐怕高低都要挨兩爪子。
順著山路下來,宋以枝見山路盡頭的夜寒星,以及他身邊那位面容熟悉陌生、身形挺拔清瘦的男人。
宋以枝看著那雙熟悉不過的丹鳳眼,“表哥”
摘下面具身量拔高的男人酷似沈卜,不過,比起沉穩內斂的沈卜,沈以平還是略顯稚嫩。
沈以平沒想到宋以枝一眼就認出來自己,他有些欣喜的點了點頭,隨即,臉上的欣喜被擔憂取代,“枝枝你怎么了”
沈以平之前沙沙啞啞的聲音也恢復正常,青年的聲音干凈略帶幾分磁性,很是好聽。
“我沒事。”宋以枝彎了彎眼睛。
看著宋以枝那張清瘦了一圈還有些蒼白的臉,沈以平無法相信這句話。
夜寒星抬手拍了拍沈以平的肩膀,而后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宋以枝,“這個是操控青山禁制的令牌,以后我們出入這里需得到同意。”
“好的。”宋以枝接過令牌后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在令牌上。
滴血認主后,令牌亮了一瞬恢復如常,宋以枝將令牌收起來。
夜寒星拿出一瓶止血藥粉幫處理了宋以枝的傷口才帶著她往煉丹師大會走去。
路上,沈以平拿出一塊面具遮住臉。
臉龐恢復后他照了一下鏡子,這張臉和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煉丹師大會上人多口雜,他這張臉要是不作遮掩,只怕會給父親帶來些麻煩事。
一路上,宋以枝都在東張西望,要不是時機不對,她可能早就從輪椅上起來跑藥田里去了。
見狀,夜寒星悄無聲息的放慢了腳步。
煉丹師大會的現場在藥王谷外圍,而宋以枝住的青山是藥王谷最里面。
越過那片綿延的藥田后,幾人加快了腳步,但就算如此,他們也走了一個時辰才到外圍的煉丹師大會現場。
看著那人山人海的地方,嘈雜混亂撲面而來,宋以枝眉頭微動。
有魔氣,不止一道,有好幾道等等
不對不對,這不對
自己體內已經沒有靈力了,沒有靈力,她無法感知魔氣、妖氣。
這是怎么回事
宋以枝甩了一下頭,隨后還是清晰地感知到那些雜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