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右都御史,原來是兵部左侍郎,最近到了南京,有消息說可能出任兵部尚書,不過從徐公爺口里傳出來的消息,大概會是戶部尚書,兵部那位還想再貪幾年。
不過也說不好,畢竟這次倭寇來勢洶洶,要是這次不能把倭寇打掉,估計兵部尚書也干不下去了,北京那位可不會讓江南被倭寇給攪亂。”
張世貴介紹道。
“上面調來剿滅倭寇的”
吳棟詫異問道。
“應該是發配下來的,北京城那邊爭不過人家,就只能來南京了,畢竟官都到了那個位置,可沒人挪窩。”
張世貴笑著說,“還有他有戰功,領過兵,這不碰巧就遇到這么大的事兒,據說都是他在主持。”
看著浙江沿海密密麻麻代表衛所軍的小紅點,魏廣德也覺得浙江那邊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倭寇上萬人,估計也只能搶松江,畢竟那里富裕,除非真不要命了,和官軍對戰。
不過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到時候自家老爹可就要真的被送上戰場了。
“贏面大嗎”
魏廣德小聲問了一句。
張世貴看了眼魏廣德,呵呵笑道“放心了,鎮江那邊一萬多人馬這一個月一直在操練,糧草供應也足,真對上了應該能應付。
其實啊,那邊的人馬,這個時候寧愿去打倭寇,也不愿意去北邊碰韃子,人家可是騎兵,那才叫沒法打。”
收起地圖,幾人又繼續喝酒,氣氛也隨之輕松起來,畢竟家里人可都是在大軍中,周圍大隊人馬環繞,安全自然無虞。
夜宴過后,第二天一早,魏廣德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去和他們碰頭,在吳棟的帶領下在九江知府衙門完成報名登記,領了各自的號牌就等著幾日后的府試。
和縣試報名差不多,只是多加了一個廩生作保,保結文書魏廣德也帶來了,交上去很自然就拿到了自己的準考證。
在待考的這幾日里,九江府又收到兩次鎮江那邊傳來的消息,貌似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并沒有發現倭寇有什么行動。
魏廣德自然也不會再去多想什么,現在而今眼目下最要緊的還是應付府試,只要知道老爹平安就好了。
魏廣德估計,家里其實最緊張,不僅是緊張他的府試,更是擔心鎮江那邊的安危。
現在表哥吳棟來了九江,實際上自家大哥魏文才那里就等于沒了消息來源。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就到了府試的日子。
這幾天里,也就是一開頭兩天魏廣德還和同窗,還有彭澤縣來的考生聚一聚,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曾元述和曾元睿的人脈關系,作為縣城的地頭蛇,自然對于本地考生非常熟悉。
當然,邀請的考生中,張家和張家關系好的考生肯定都不會邀請,畢竟兩家關系不睦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兒,請到一起來斗詩還是斗毆。
到了考試這天,魏廣德還是早早起床,張宏福難得的也起了個大早,說是要和吳棟一起送考。
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和上次參加縣試如出一轍,一開始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往考場去,自然就用不到這些人,到了考場外,周圍已經有不少府城衙役和軍卒在附近街口站崗維持秩序,這個時候他們的作用也就體現出來了。
對于這些讀書人,這幫家丁是真的,很輕松的就把人擠到一邊,然后護著魏廣德大喇喇的走到了考場外。
畢竟是府試,九江府的財政收入也是不錯,建有專門的考場給考生進行考試用。
之前也聽吳棟和張宏福說了,這九江府試院可是按照貢院的標準建的,雖然小點,畢竟沒那么多考生來考試,不過也不得不防備那天本省提學官跑這里來搞一場院試。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