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和張家,不管關系有多遠,總還是沾親帶故,這年頭能夠有個舉人親戚,也是不錯,何況魏廣德還這么年輕。
當初張同知可是準備了魏廣德考上次才中舉,到時候至少還能再考三次會試,要不也不會什么好事兒都想著他們魏家一份。
軍功和能力,在上位者眼里屁都不是,要打壓就打壓,太簡單了。
“哦,你們說的廣德是誰家的”
車上的貴公子這會兒也是好奇問道,他聽明白了,似乎來迎接自己的人里,有人家里出了舉人。
舉人,這年頭也算不錯的身份了。
“魏家的,叫魏廣德,就是魏勐魏鎮撫家的小兒子,今年才十六歲,十三歲那年就連續考過了縣試、府試和院試,只是在當年的鄉試上遺憾落榜。”
張同知立馬介紹起來。
“哦,魏廣德,好像有那里聽過這個名字。”
那公子笑笑,不過隨即笑容就是一僵,反問道“那個魏廣德才十六歲”
“是啊,今年十六了。”
張同知立馬回答道。
這個時候,魏勐和吳占魁已經走到馬車旁。
“公子,張大人,今天小兒喜中舉人,還請二位大人光臨寒舍喝杯喜酒。”
魏勐靠到窗前說道,作為上官,不管人家來不來,都要邀請,禮數要周到才行。
張同知還沒說話,那公子就笑著沖外面點頭說道“好,十六歲的舉人,很難得啊,這杯喜酒喝得。”
“好,公子說了話,一會兒你先叫人回去準備準備,弄些像樣的飯菜。”
張慶在一邊馬上對魏勐吩咐道。
“卑職明白,這就叫人回家報信。”
晚間,送走來賀喜的客人,魏勐回到臥室。
“那位公子是誰啊,看你們都這么恭維他,連指揮使大人看到他也是低三下四的。”
魏母起身服侍魏老爹休息,一邊問道。
“南京來的,徐公爺的親兒子。”
魏老爹淡淡說道。
“怪不得,那是有可能襲爵的,以后就是國公了。”
魏母聽到那人是魏國公的兒子,自然想明白了。
“說不好,聽世貴兄話里的意思,好像國公爺不大喜歡這個兒子,想要立小兒子為世子。”
“那怎么行我記得朝廷可是有制度的,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指揮使大人可是稱他是大公子,怎么可能立小的承襲爵位。”
魏母立馬就說道。
以前,魏母也是接受過一些教育的,朝廷的制度她還是知道不少,只是一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貴人而已。
“別人家的事兒,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朝廷里有人操心這個。”
魏老爹卻是搖搖頭說道。
“朝廷就絕不會通過他的奏請。”
魏母卻是有點倔脾氣,今天這位徐公子給她留下的印象不錯,為人謙虛和善,絲毫沒有世家公子的派頭,是個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