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也沒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去處。
“中書科我滴乖乖,中書舍人”
朱世隆聞言驚叫出聲。
“你還真進內閣了”
勞堪也是驚訝異常,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進內閣觀政,貌似張科還真是去了那里。
明朝舍人分為中書科舍人、直文華殿東房中書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書舍人、內閣誥敕房中書舍人、內閣制敕房中書舍人5種,均為從七品。
需要說明的是,中書科本不稱科,準確的說應該是中書房,只是因與六科均在午門之外,官署相聯,所以大家都習慣了不叫那里是中書房,而是叫中書科。
中書科有定額20人,并沒有大小之分,只是一般以資歷長者一人掌印,稱“印君”,成為中書科事實上的長官,他們的工作就是書寫誥敕,制詔,銀冊,鐵券等事。
“回頭我也好好練練字兒,以后中了進士,說不好就是進卿的同僚了。”
朱世隆打趣道。
魏廣德也沒想到,張科的去處居然是那里,那里常年打交道的就是內閣和六科,是一個很緊要的衙門,內閣交代下來的文書,大多都是中書科負責書寫。
這里,可是能夠時常見到朝廷大員的地方,稍微表現好點,未來前途可期。
雖然張科初來乍到,甚至都不能算是中書科的人,只是試中書舍人,可是未來卻可以轉遷科道,是京官的一個好去處。
魏廣德沒想到一手好字兒有這么大的威力,直接讓張科進了這個衙門,他只能在心里羨慕一番。
好吧,他在羨慕別人有了試官職,長則兩年,短則半年就能被授官,而他卻要苦哈哈在翰林院呆滿三年才散館,到時候是被外派去地方人提學官還是授翰林院檢討都還說不定。
魏廣德的羨慕心思在晚上的時候就打消了,在勞堪等人開始湊牌局的時候,張科少見的沒有參與,只說是有事兒出去一趟。
魏廣德在屋門口親眼看到張科帶著隨從,抱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出門。
一切落在他眼里,魏廣德也只是眨眨眼,隨后輕輕搖頭。
如果不是傳臚的身份,怕魏廣德自己也會和張科一樣吧。
只是不知道他走通的是誰家的門路
其實也好猜,在京城,張科能走動的門路,怕也只有江西籍的老鄉了,一般外省的大人府邸,他怕是門都進不去。
目送張科出了小院,魏廣德這才去了勞堪那邊,里面已經開戰了
就在魏廣德準備到了時辰,就去翰林院上學的時候,一個消息讓他瞬間有點石化。
嘉靖三十五年四月丁巳,西苑傳出旨意升禮部左侍郎吳山為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吏部右侍郎茅瓚為禮部左侍郎,升翰林院侍講學士袁煒為禮部右侍郎各兼原官。
同時傳出的旨意還有詔升翰林院侍讀嚴訥、修撰李春芳俱翰林院學士。
對于嚴訥、李春芳的升職,魏廣德后知后覺發現翰林院升官的一個小竅門。
好吧,旨意里面有明發,“右春坊右中允董份供撰玄文上以訥等供撰效勞,特諭輔臣曰今大小官以私情乘空銓除無數,侍上者乃千百人中一二耳。
訥、春坊各升學士,以重玄場供事者。份補撰文然自是官詞林者多舍其,本職往往騖為玄撰,以希進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