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討廳那邊他去過,都是只工作半天,下午都在喝茶聊天,要是等他們送來孝宗實錄,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也是朝廷根本沒有關心孝宗實錄和武宗實錄,畢竟嘉靖皇帝是怎么會事兒大家都清楚的很,就算拖上幾年完不成怕都沒人過問。
回到自己公房的魏廣德坐到下值,都沒想好該不該寫那份奏疏,該怎么寫那份奏疏。
是的,魏廣德不想得罪權貴,他還想做官享受生活。
下值出了翰林院,出門就被翰林院一幫編修、修撰看到喊住,“廣德,走,一塊吃飯去。”
好吧,魏廣德只好跟著他們又去附近找了家酒樓吃起來。
這個時候在翰林院入職的官員大多進入官場時間短,很多都是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沒有家的牽掛。
其實魏廣德和他們也是一樣的,就是孤家寡人,所以下值后湊到一塊吃飯聊天也成了日常的生活。
“德言這次回來,怕是會升官了吧。”
溫應祿開口說道,昨日陳瑾出京前往山東商河參與冊封康順王朱載塨,是莊王朱厚燆之子,也就是青州第一代衡王衡恭王朱祐楎的孫子、憲宗朱見深之重孫。
此次出使封藩以廣寧伯劉允中為正使,翰林院修撰陳謹等為副使,其實也就是要升職的前兆了,畢竟不能平白無故的提拔,總得做出點貢獻來。
“升學士還是掛兼職”
魏廣德好奇問道。
“這個誰知道,或許入太常寺,畢竟是狀元。”
有其他人接話道,科舉考試名詞的重要性在官場上是真的太重要了,就好像三十二年的一甲三人,要升職往往也是從狀元開始。
這次陳瑾跟著去冊封康順王,就是送功勞的事兒,回來升一級很正常。
“聽說了嗎上月十三日,倭寇突破了江陰鎮江一線,突入鎮江、瓜洲、儀征搶掠,漕糧也被燒了幾萬石,估計很快京城糧價也要漲了,都擔心漕糧安全。”
這個時候,曹大章開口說道。
“倭寇鬧得越來越厲害了,前幾天說是有股倭寇從南直隸淮安府那邊上岸,還好被淮安衛發現及時,調集重兵驅逐。”
“倭寇這是對大運河動手了”
連續兩個消息,一個是倭寇兵鋒已經到了鎮江,離南京已經不遠了,去年倭寇可是在南京城下大鬧過一場。
而淮安也差不多,大運河的必經之地,倭寇襲擾淮安,漕運自然也會中斷。
“哪兒來的消息”
魏廣德好奇問道,他還沒融入官場,很是好奇曹大章他們的消息來源,平日里看他們都是和自己一樣,按時來翰林院點卯入公房,他上哪兒知道的消息。
“昨晚和通政司的同年喝酒聽說的。”
曹大章說道
魏廣德在天要黑前出了崇文門回到九江會館,進來后看見勞堪、夏可范正坐在大堂喝茶。
魏廣德自然就走過去坐下,“二位這么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