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拱高學士,還有陳以勤陳大人商量著,還得按你的法子試試,我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魏廣德聞言眨眨眼,不解的說道“殷大人,既然你和高大人他們都商量好了,那你就該去嚴家后門外那家當鋪去才對啊。”
嚴世藩收錢可不是直接讓人把銀子送到家里,而是在后門外不遠處開的一個當鋪做中轉,讀書人怎么能被銅臭沾染,雖然他連乙榜都沒上過,但是他依舊看重這些。
好吧,這家當鋪的作用,在北京城也算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
殷士譫臉上這個時候浮現出一絲掙扎,好吧,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是最終還是在咬咬牙說道“廣德,是這樣的。”
殷士譫微微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我們是背著王爺做的這個決定,所以這銀子只能是我和高學士,還有陳大人湊,只是我們雖然在京多年,可是京官的收入微薄,想來廣德已經有所體會了。
特別是我們這些王府屬官,往年在年節上還能拿到王府的賞賜,可是這兩年不說你也知道,我們沒多少銀子,不知廣德可能借些銀子給我周轉下,一旦事成之后,戶部補上銀子,我們立馬奉還,也不會忘記廣德的援手之情。”
好吧,此時聽到殷士譫這么說后,魏廣德心里那就只剩下一個字來形容了,那就是“氣”。
“誰特么要你們記住這個情,勞資這個情要送也是送給裕王,你們算什么,別看都是官,不過就是比我癡長幾歲,早進官場幾年而已。”
魏廣德在心里非常不爽這個事兒,殷士譫的話應該說魏廣德確實信了,他以為這事兒估計裕王還真不知道,否則不可能拿不出銀子來辦這事兒,還要他跑來找自己借銀子。
這會兒魏廣德有心不借,可是又擔心和同僚的關系搞僵了。
不管這么說,殷士譫還是翰林院的編修,高拱還是學士。
自己呢
就是個庶吉士。
魏廣德陷入為難境地,他對高拱、陳以勤,還有殷士譫其實并不怎么高看一眼,有能耐還能讓裕王有這般境遇,只能說能力有限的很。
只是
“不知殷大人,你們想要借多少銀子”
好吧,魏廣德還是不想把關系搞僵了,把他們要借多少銀子問了出來。
看得出魏廣德有些糾結,殷士譫可不知道魏廣德其實是在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為,還以為純粹是借銀子的事兒鬧的。
這會兒殷士譫只能小聲說道“不知廣德能借多少銀子”
聽到殷士譫這話,魏廣德雙眼瞬間睜大。
這什么意思
難不成還想斗地主,把他的銀子都借去
“我手上現在還有三百多四百兩銀子吧。”
魏廣德估摸了下身邊的銀子,買了宅子后剩下的也不多了,至于之前從翰林院領到的那點筆墨燈油補貼,不說也罷。
當然,還有筆大錢,他還沒想好怎么用。
甚至因為嘉靖皇帝取消了官員的休沐日,搞得他現在還沒能抽出時間去廟觀算搬進新宅子的時間。
房子買下來后,這段時間一直都空著,只是讓李三和張吉白天魏廣德上衙的時候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