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虎三人的到來,魏廣德院子里住進來六七個人了,清一色的老爺們。
原來看宅子的老頭,魏廣德給銀子打發出去了,家里只留下崩山堡的一群人,這樣他才覺得放心。
老爹把護衛安排好了,可這次沒找人來照顧魏廣德的飲食起居,光靠張吉也是不行的,回頭還是要找牙行買幾個人回來,燒水做飯打掃衛生,那些個糙漢子可不是那塊料。
接待了趙虎等人,讓張吉帶他們下去安頓,前院空房子不少,缺什么上街去買就行了。
魏廣德一個人坐在大堂看著老爹叫他們帶來的信函,看看內容,這個應該是看了塘報后就安排人來京的,自己寫的信應該還在路上,他們沒收到。
認真收好書信,和后世不同,這年月一封家書的價值不是后世之人所能理解的。
在魏廣德穿過來那個時代,手機、網絡已經普及,就算是要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親人,說實話真的很簡單,不管是通話還是視頻,只需要動動手指就好。
可是到了這里,書信就是寄托全部思念的東西,想家了就把存下的信件翻出來看看,緩解下思鄉的感情。
所以,他對每一封收到的家書都是小心的收好存放起來,不敢有一絲馬虎。
對于上輩子家人的思念,現在的魏廣德也只能把思念寄托在這一世的家里,實在沒什么辦法。
起身,魏廣德拿著家書回到自己臥房,打開床頭一個箱子,取出其中一個小盒子,里面兩封信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里面。
今年見到老家來人,魏廣德思鄉情緒有迸發出來,沒有把手里的書信放進去,而是拿出里面其他的信,坐在一邊,一封一封打開,重新又看了一遍。
信件看完,魏廣德意猶未盡的又把信件收好,小心的把信件又放回盒子里,不過就在關盒蓋的一瞬,他的手一頓。
想起之前那封信里最后說的內容,魏廣德心里就納悶了,時隔這么久了,老爹也沒有名言到底給自己安排的哪家姑娘。
咂咂嘴,還是把盒蓋關上,又放回箱子里。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一個多月以后。
在這段時間里,魏廣德抽空去南薰坊附近的牙行買了兩個廚娘和兩個丫鬟,又買了兩個下人負責灑掃,現在他的魏府才稍微像個樣子了。
很意外的,魏廣德又收到來自九江的家書。
上次收到家里來信后,魏廣德感覺暫時沒什么好說的,之前寄出去的那封信把他想說的都已經說了。
家里回信也算正常,只是這次的信不是通過來往京城和九江商人捎來的,而是父親家丁隊中一個小隊長,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魏廣德不認識的書生打扮的公子。
家丁見過禮后將魏勐的書信交給魏廣德,又給魏廣德介紹起身后之人。
“少爺,這位是南京魏國公府上大公子的長隨徐懷,這次來京城主要是來認個門。”
“小人徐懷見過魏大人。”
那書生打扮之人這時候也向魏廣德行禮道。
“不用多禮,請坐。”
魏廣德連忙制止他行禮的動作,又指著一旁的空座說道。
自己家的家丁,自然是不需要安排他坐下的,可跟來一起來的人是魏國公府上的人,那代表的就是魏國公,這個面子是必須給的。
他不過一個七品芝麻官,在魏國公這樣世襲罔替的超品公爺面前,其實什么都不算。
“不知徐”
魏廣德剛說到這里,有點卡殼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