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作為兵部右侍郎,頭上頂著裕王府的牌子,自然也遭到來自上層的打壓,之后的結果就是去南京升遷去了,一晃已是幾年時間,由此也逐漸澹出了裕王府諸人的視線。
被魏廣德這么一提醒,殷士譫一下想起王府中人的其實還是有這么個人的存在,他夠資歷平調競爭工部尚書這個位置。
魏廣德注意到殷士譫臉上表情的變化,馬上就猜出來或許有戲,于是追問道“有這樣的人選嗎”
“咳咳在京城里找不到,不過廣德你提到南京,我還真想到這么個人,當初也是最早投靠王爺這邊來的,也算是老人了”
“現在什么職位”
魏廣德不想聽這人的過往,現在他關心的是這人到底夠不夠資歷競爭京城六部的職位。
“額他現在是南京戶部尚書。”
聽到殷士譫這么說,魏廣德腦海中迅速搜尋下記憶就知道他話里說的人是誰了。
賈應春。
這個人的能力如何,魏廣德當然不知道,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不過不管怎么說,能夠爬到尚書的位置,能力應該不用懷疑。
應該說,他也是最早吃到裕王府紅利的那批人了,估計早期投靠過來的都得到了升遷的好處,也就是近些年投入門下的怕是才沒有得到好處,反而受到拖累。
“南京戶部調北京工部嗎”
魏廣德在嘴里呢喃幾句,隨即又對殷士譫問道“這人可靠嗎”
畢竟都被貶南京多年,有沒有生出其他心思也說不好。
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休將心腹事,說與結交知。
殷士譫搖搖頭,他要表達的意思當然不是說賈應春不可靠,而是他不知道。
“這我得回去問問,畢竟他和王府里近些年是否還有往來,只有李公公那里才知道。”
李芳作為裕王的貼身秘書,自然掌握裕王府最多的機密事,或許連高拱都沒他知道的多。
“盡快和王爺說下吧,看看南京還有沒有其他人可堪用,最好早點清理下,如果有機會就啟用那邊的人才好。”
魏廣德覺得,既然有了一個賈應春,那就可能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這些人受到王府拖累被貶到南京去養老,或許有人心里會不甘,最后選擇脫離裕王府也說不定。
所以啟用南京的人,還是需要謹慎選擇,同時也要為他們盡量爭取復啟的機會才好,別寒了人心。
魏廣德的心思殷士譫自然聽懂了,微微點點頭,“我馬上回去說這個事兒,確實應該給他們考慮考慮了。”
雖然天色已晚,可是殷士譫還是匆匆和魏廣德告別就去找了高拱。
裕王的機密事參與最多的,一個是李芳,一個就是高拱了。
北京和南京兩地相距千里,傳遞個消息,一來一回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可沒有多的時間耽誤。
如果真的選擇推賈應春上位,之前必然要先確認他是否還和以前一樣,這些調查都是需要時間的。
之后還要為他在京城造勢,都需要不短的時間,所以沒工夫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