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有倆月沒有來了,而且今日過府也是獨自一人,這可和往日不同,魏廣德心中也是好奇。
高拱任職裕王府,身份敏感,有事一般都是約魏廣德去他處見面。
即便是過府,也往往有充分的由頭,而且還常叫上好友一起來魏府打秋風,給人無秘可示人的感覺。
丫鬟送上茶水,“請”,魏廣德伸手禮貌性的示意高拱喝口水,自己洗耳恭聽。
高拱也不客氣,端起送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微微點頭,“這茶不錯。”
“老家那邊的商人客氣,每次上京來做生意都要給我捎上些家鄉的東西,這是我老家彭澤的茶。”
魏廣德笑道。
“回頭給我包兩包,我帶走。”
高拱不客氣的說道。
“好說,好說。”
魏廣德笑著吩咐張吉去準備,然后就一臉好奇的看著高拱,等待他支走旁人的用意。
“善貸想不想入裕王府當差”
張吉離開后,高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裕王府為什么”
魏廣德好奇問道。
“實話給你說,我嘉靖三十年進入裕王府,距今已是九年考滿,今日我聽到消息,可能不能繼續呆在王府任事了。”
高拱答道。
“去哪兒”
對于在裕王府任職的人來說,身上被打上了裕王府的標簽,這職位是不好安排的,更何況高拱身上還是侍讀學士的頭銜,難道是回翰林院
“你呆過的衙門,太常寺。”
高拱答道,不過隨即搖頭,“我實在不想管那個攤子的事兒,聽說上面的意思是讓我管國子監祭酒事,唉”
一開始,高拱說要去太常寺,魏廣德以為高拱大概擔任個四品太常寺少卿,可聽高拱接下來的話,好像是定的三品太常寺卿。
這官職,權利不大,畢竟太常寺管的是禮樂祭祀,可品級不低啊。
而且坐上太常寺卿的位置,將來他就可以眼睛看向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了。
別管是不是掌太常寺事,只要是太常寺卿的官職,品級就有了,履歷也有了,即便是去主管國子監事,那也是太常寺卿。
瞬間,魏廣德心里有點小激動。
“當真”
他和高拱關系還算不錯,高拱占到太常寺卿的官職,其實也是一個很明顯的風向標。
上月裕王世子薨了后,魏廣德最擔心的就是嘉靖皇帝那頭會有什么變化,現在看來,若不錯的話,西苑對裕王府就沒有變化了。
高拱想來也是想透了這點,所以才晚上跑到這里來和魏廣德說話,順便問問魏廣德是否愿意入裕王府。
魏廣德這個人,做事很是小心謹慎,甚至可以說謹慎的過分,沒把握的事兒打死也不做。
從他做官后干的那些事兒就能看出來,他是個不愿意惹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