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鏊話音落下,徐鵬舉就在上面點頭附和道“這是理所應當。”
下面的魏廣德,何綬和李遂,還有李庭竹這個時候也覺得張鏊這話有理,恢復舊制的折色,應該可以平復亂兵的一些怨言了。
“另外,雖然沒有倭寇攻打過南京,可是靖江、鎮江等地常年有倭寇出沒,振武營也是出動頻率最高的衛所,常年在江邊布防。
這里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的意思,給他們一些補償,也把去年折色的事兒一并就辦了。”
張鏊繼續說道。
“士卒也不容易,特別是去年,倭寇也是鬧得厲害,若不是他們在江邊布防,還不知道倭寇會不會又跑到南京城下來鬧事兒。”
徐鵬舉在上面又助攻一次。
這時候,兵部侍郎李遂已經回過神來,看看徐鵬舉又看看頂頭上司張鏊,這都是要致仕的人了,應該是打算在致仕前再
李遂想明白了,何綬和李庭竹自然也都明白了,也只有魏廣德這會兒還有點一知半解,雖然他內心里已經有所警覺,但是還是沒看明白張鏊和徐鵬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風波雖短,但是想來錦衣衛的密報已經發出去了。”
這時候,李庭竹卻突然插話道。
“事兒,瞞是瞞不了的。”
張鏊點頭道。
“他們要十萬兩,我們上報多少合適”
李遂這時候不想繼續打啞謎,直接點出重點,這應該也是張鏊、徐鵬舉有點不知怎么開口的原因,那就讓他來點破好了。
“還能給什么,補發拖欠的軍餉也就是了,去年的折色嘛”
何綬不屑的說了句,不過在說到折色糾紛的時候又躊躇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去年折色,每人補發一兩銀子就好了,他們該知足了,讓下面的人不要對這筆銀子動手,直接發到士卒手里,他們該知足了。”
李庭竹是操江提督,幾次警訊傳來,都是他率領士卒去江邊布防,對振武營也有些了解,“振武營有兩千多人,按實發下去,也就是兩千多三千兩銀子的事兒。”
聽到他的話,上面的徐鵬舉不由雙眉一挑,隨即又舒展開來,顯然他內心里已經認可了李庭竹的意思。
“這個后面再說,我們現在說說該怎么給朝廷奏報此事。”
張鏊這時候忽然捋捋胡子,氣定神閑開口說道。
顯然,張鏊也接受了李庭竹的建議,幾千兩銀子的事兒,朝廷應該能夠接受,現在主要就是要商量該如何向上面匯報此事了。
看到這場面,魏廣德明白了,這是要把他也拖下水。
他從杭州返京,一路上都是有記錄的,在哪個驛站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