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德吩咐一句,急走幾步和張居正會和,帶著那個家丁繼續往后面走,邊走魏廣德邊把剛才得到的消息告訴張居正。
“什么他們已經開始審人了”
聽到魏廣德的講述,張居正更是心急。
“還算好,第一次算是挺過來了,這藍道行嘴巴還是很嚴的。”
魏廣德只是嘆道。
“第一次能挺過,可是后面呢那幫賊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這是不把人整死不收手的意思啊。”
張居正雖然急迫,可是他還真沒什么辦法。
他知道,消息肯定是錦衣衛里面傳出來的,而裕王府和錦衣衛之間,更多的還是通過陸繹互通消息,而這一切都是過去魏廣德和陸炳的關系。
出于裕王府,兜兜轉轉,幾人很快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里面只有一道木門,敲兩下,木門打開,魏廣德等人魚貫而入。
等他們見到徐階的時候,魏廣德還是有些驚訝的。
現在的徐階,臉色很是灰白,一副頹廢的樣子。
以前,不管什么事兒,徐階都是成竹在胸,可這次的事兒和以前大不相同,不僅嘉靖皇帝關注,還是在他伸不了手的錦衣衛,無力感極大的打擊了他,讓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三人在雅間里坐下,很快魏廣德就知道徐階這次是真的沒招了,也不奇怪,否則張居正也不會是那樣的反應。
看到老師現在的樣子,張居正沒有和魏廣德坐一起,而是坐到徐階一邊,不時低聲寬慰幾句。
其實他們不知道,徐階如此反應,更多的還是看到他們。
在徐階想來,事關重大,裕王肯定不能親自過來,可是帶隊來見自己的人至少也應該是李芳、殷士譫才對,沒想到來人卻是魏廣德和自己的學生。
是的,徐階此時有種被裕王府拋棄的感覺。
“徐閣老,就當真沒有其他辦法了”
魏廣德知道現在時間很重要,說不好什么時候藍道行又被提審,大刑之下能不能扛過去也不好說,只要他受不了刑一招,即便他們做再多也不會有用。
只要有一次的口供畫押,什么都晚了,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多問了一次,因為他不確定徐階會不會還留著后手。
“善貸,老夫是真的沒辦法了。”
徐階輕輕搖頭說道。
“老師,不要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張居正依舊在寬慰這徐階,這時候也是博取老師好感的時候,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表現出對老師的不離不棄,收獲也會最大。
魏廣德那可是有主意了,雖然有些不大好啟齒,但總歸是辦法。
“善貸、叔大,裕王府在錦衣衛里能不能搭上線,能不能盡快解決此事”
徐階這時候收拾好心情,開口問道。
“閣老的意思是,讓錦衣衛草草了解此事”
魏廣德皺眉問道。
“只要簡單審問,老夫和藍道行沒什么關系就好,阻止嚴家的人構陷老夫,華亭感激不盡。”
徐階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張居正一把拉住,讓他坐回座位上。
“閣老,剛才我們收到的消息,藍道行被押入詔獄后,有人就以此威脅了他,而就在我們過來的時候又收到詔獄里的消息,藍道行已經被提審過一次了,用了刑,現在人昏死過去,不過好在他沒開口。”
魏廣德澹澹開口把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徐階,徐階這會兒是聽得心肝疼。
動了刑,人昏死過去。
錦衣衛的手段,徐階不敢深想,但是也足夠讓他緊張。
第一次能挺過去,那第二次,第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