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里,西司房的牌子可就不管用了,所以人也是果斷認慫,直接半跪道“西司房二十二號牌子見過小閣老。”
“嗯,起來吧。”
嚴世番放下手中雞腿,在旁邊一塊絲綢絹帕上擦干凈手才繼續說道“老三叫你帶回什么消息。”
“有書信一封,請小閣老過目。”
那人說話間從懷中摸出一份書信,遞給走過來的長隨,很快就到了嚴世番的手中。
打開封口抽出其中信紙,嚴世番低頭看了起來。
不多時,京城的狀況他已經了然于胸。
“帶他下去休息。”
揮揮手,讓長隨把人帶走。
錦衣衛在外面可以橫著走,可也得看對上誰。
“三公子怎么說”
等人離開后,羅龍文就開口問道。
“還能怎么說,南京那邊的御史林潤告我脫逃充軍,還有網羅江洋大盜,誹謗朝廷,暗蓄兵士,呵呵
這些罪要真坐實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吶,哈哈”
嚴世番滿不在乎,隨口就對羅龍文說道。
“嘿嘿林潤這廝倒是聰明,看到什么說什么,東樓兄,人家可沒說謊啊。”
羅龍文聽到林潤彈劾的內容,當下就是心中大定,畢竟都是他們做出來給人看的,怕的就是沒人敢拿這些說事兒。
“不知陛下那里怎么說的。”
說一千道一萬,他們的謀劃最終落實下來還是要看嘉靖皇帝的態度。
“信中沒說,紹庭應該是被嚇得不輕,哼哼。”
嚴世番樂呵呵的說道。
“那要不要”
羅龍文剛開口就被嚴世番揮手打斷,他明白羅龍文的意思,不過他可不打算透露消息。
有些事兒,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煩。
嚴世番敢把自己算計進刑部大獄,自然是有把握自己的供詞能夠到嘉靖皇帝面前,只是不知道那老頭兒看到自己的供詞會是什么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等著吧,看是江西按察司出手還是什么,郭諫臣的打有點輕了。”
嚴世番笑道。
“打重了,他怎么提筆告狀。”
羅龍文哈哈大笑道。
“也是,這幫子官兒,還什么兩榜進士,狗屁,說我怎么樣,他們還不是這么做的,只不過勞資不屑遮遮掩掩,就是公開做了,又能如何
他們表面正大光明,暗地里怕是比我還要陰私齷齪。
我沒科舉又怎么了,還不是得在我手下乖乖做事兒。
若是家父還是內閣首輔,你看這個郭諫臣、林潤之流敢說半個不是,真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
嚴世番這時候說話也帶出一絲怨氣,這其實也是長久以來壓抑的不滿情緒。
嚴世番天生一只眼睛殘疾,目不能視,讀書是要吃力一些餓,可他學識自比不輸于那些所謂的舉人、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