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啊,嘿嘿”
“陳公公,你就沒什么好說的嗎雜家還真的好奇,你怎么會和高拱聯系上,是你主動找他還是他來找的你。”
馮保也是一臉促狹的看著陳洪,眼神中陰晴不定。
其實,內廷的太監當然不可能和外廷沒有絲毫接觸,可是在內廷的他們,也是大家都有要墨守成規的規矩。
外廷的人要求到內廷來,當然是收銀子辦事兒,這個沒什么好說的。
可是對于外廷中一些對他們這些太監不善的人,他們也會聯合起來針對他,不會給他半點幫助,給多少銀子都不能伸手去拿。
這樣的人不多,但恰恰本朝就有一位。
當初那位被外朝排擠的時候,內廷的人偷著樂就算了,也是沒人幫他說話。
也不是一個沒有,有一個人幫他在皇帝面前說了話,然后就開始遭到其他太監的排擠,到最后終于被攆走。
這個人,自然就是李芳。
實際上,最初內廷的人,還是不太敢招惹李芳的,畢竟跟著隆慶皇帝在王府十多年,情分大的去了。
可李芳在那個時候就幫高拱說話了,所以內廷的人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聯手排擠他,在隆慶皇帝面前不斷說他的壞話。
花了半年多時間,才終于磨掉了隆慶皇帝對他的那點情分。
而現在,內廷出現吃里扒外的人,他們會怎么對付他,自然可想而知。
“我說了,不是我在皇爺面前說他的好話,我為什么要幫他說話,是有人陷害我。”
陳洪到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老實承認什么,依舊堅持最開始的話。
雖然他知道,一旦被這些大太監認定的事兒,不管有沒有證據,他們只會按照自己查的東西來判斷。
自己是根本沒辦法洗去這個污點,但表面上,他依舊不能承認出賣了宦官的利益。
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出賣他們的利益,只不過是損害極個別人罷了。
陳洪因為掌管御用監,又掛著東廠廠公,所以和外面接觸很多,能搞到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討隆慶皇帝開心。
最近一段時間,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已經隱隱有超過孟沖的苗頭。
他只能說自己是被騰祥、孟沖嫉妒,編造出來的謊言。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騙騙下面的人,對屋里的幾個大太監,他知道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濟于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和卲方前后見過兩次面,在隆慶皇帝面前說了三次高拱的好話。
或許前面一兩次不會被人注意到,可是宮里什么地方,人多眼雜,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何況還是在乾清宮那個地方,無數雙眼睛注視之地。
“得了吧,三天前泰和樓,也不知道誰和誰喝酒到半夜。”
騰祥這時候目露兇光說道,“雖說我不知道丹陽那個小子怎么和新鄭聯系上的,可他所作所為,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在座諸位,怕是也知道吧。”
騰祥說道這里,環視屋里眾人后,又陰測測說道“幾天前聽說這事兒,我還以為你陳公公能守住規矩,誰能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