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丈土地興修水利”
殷士譫聽到陳以勤的話,忽然若有所思起來。
“正甫可是想到什么”
看到殷士譫的樣子,陳以勤開口問道。
“我昨日看到南京發來的奏疏,言吳淞江、白茆河等有多處河段堤壩垮塌,已經很危險,急需朝廷派人維修。”
殷士譫隨口說道。
“南京,應天,嘶”
魏廣德只是隨口說了句,不過瞬間他就想到一個人,不過只是片刻功夫,魏廣德就自己先搖起頭來。
“善貸,怎么了”
殷士譫看魏廣德的動作,好奇道。
“沒什么,忽然想到一個思路,不過好像”
魏廣德話說道這里就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因為他覺得此事不太靠譜,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就有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只是已經很是模糊了。
“想到什么就說嘛,都是閑聊而已。”
陳以勤笑道。
魏廣德看了眼陳以勤,又看看殷士譫,這才說道“適才正甫兄可是因為聽到興修水利而想到海瑞了”
“嗯,逸甫不是說了嗎這海瑞在知縣任上就知道興修水利,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應天府報上來的公文了。”
殷士譫答道,“不過現在海瑞是通政司左通政,要是外放,至少也要做應天巡撫才行。”
“海瑞清廉正直”
魏廣德又看向陳以勤說道。
“王子正是這么給我說的,至于其他人有說什么沽名釣譽,咱們論行不論心。”
陳以勤答道,他口中的王子正也就是左都御史王廷。
不過說道這里,陳以勤貌似有些理解魏廣德的想法,遲疑著繼續說道“你的意思,不會是想把海瑞調南京去做應天巡撫,治理江南水患
這個倒是可行,回頭可以叫人召他入內閣,問問他對河道治理有些什么想法。
若是可行,倒是可以考慮。”
殷士譫卻是狐疑著說道“可這和清廉正直有關系嗎”
說完話,殷士譫就看向魏廣德。
“我記得隆慶元年的時候,徐閣老的弟弟,時任南京刑部右侍郎的徐陟曾經上奏彈劾過他兄長,其中就有投獻等方式兼并土地,我印象里,據說徐閣老家的田地達萬頃之數。”
魏廣德淡淡開口說道。
“是有此事,當初御史齊康吧,高肅卿的門生還因此彈劾過徐閣老。”
殷士譫點點頭,這事兒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特別是在倒拱事件中也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
“清丈土地,投獻”
陳以勤已經有些理解魏廣德話里的意思,不過一下又想到魏廣德先前的搖頭,于是不解問道“那為何先前你又搖頭,若不是問起,怕是也不會說此事。”
“海瑞為人如何我不確定,只聽說清正廉潔,民間有海青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