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對,那個時候,我記得貌似也只有他那些門生才能置身事外。”
魏廣德開口說道。
高拱被滿朝傾軋的時候,也只有和高拱關系密切的門生才能不參與意見表達,不管是支持高拱還是什么,他們大多選擇沉默。
無他,支持倒拱他們就道德有虧,反對倒拱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文官還是愛憎分明的,能夠理解他們這些人的兩難處境。
而其他人要是像保持沉默,就或多或少要遭受背后的流言蜚語。
當然,裕袛的人也可以置身之外,朝臣也理解他們。
“那該如何做善貸,你主意多,你說說吧。”
殷士譫開口道。
“其實我們什么都不用做。”
魏廣德笑笑,開口說道“既然都是最后才表達的意見,又不是挑事人,高肅卿應該也沒工夫去記掛這些人。
要是他回朝真要把這些參與彈劾他的人都一一報復回來,這朝堂可就空了。”
“法不責眾不至于吧,高肅卿可不是個怕事兒的人。”
陳以勤皺眉說道。
“是,若是別的事兒,他高拱應該會追究到底,不管牽扯到多少人。
可當年滿朝傾拱,難道他就一點責任沒有
真要回朝就報復,只怕又是第二次滿朝傾拱,陛下也未必還能保住他,讓他全身而退。
若是識相點,那就是只針對少數幾個被他記住名字的人進行報復,而對于其他大部分人,他也只能敲打,殺雞儆猴,把人嚇唬一下就完事兒。”
魏廣德說完話就安靜下來,看著低頭思考的陳以勤和殷士譫。
魏廣德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們,彈劾高拱的人太多了,他應該是報復不過來才對。
“善貸的話有道理,很要報復,那朝堂還真就只能空了,政令都無法下達。”
殷士譫想明白了,高拱不會因為涉及人多而畏懼,而是他根本就忙不過來。
其實,這算是法不責眾。
“受教了受教了,我居然沒想到。”
陳以勤也是點頭附和。
其實他們不是想不到,而是被一幫人圍著亂了心智,一時忘記了。
只要安靜的想想全面報復的后果,他們也會有魏廣德一樣的想法。
而此時南直隸應天十府管轄的縣、鄉里,出現了衙門里小吏的身影,他們是遵照巡撫大人之命,下到基層宣傳“一條鞭法”的。
海瑞深知士紳怎么操控輿論,就是利用百姓愚笨不通文字這點,有時候故意曲解朝廷的告示。
所以當初他在擔任知縣時,就非常注意讓百姓明白一條鞭法的作用。
不求全懂,但知道個大概,不會被人糊弄就行。
應天府施行一條鞭法在海瑞的推動下開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