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隆慶皇帝臨死前有遺囑,說不用禁止民間婚喪嫁娶,宴請一類的活動,但是魏廣德這樣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做這些大不敬的事兒。
沒看到當初高拱召集門生故舊都不擺宴席,只是一杯清茶就開始談事兒。
第二天一早,魏廣德在下人服侍下穿戴整齊就出了府門。
兵部安排的轎夫已經抬著轎子在府門前等候,帶著兩個家丁,魏廣德就鉆進轎子里往承天門行去。
經過罷免高拱一事兒后,陳皇后和李貴妃都覺得,皇帝年齡畢竟還是小,不宜頻繁出現在百官面前,特別是現在情況特殊,若是有百官中高拱的黨羽在朝會上發難,小皇帝怕是難以招架,所以下懿旨免了最近的朝會。
魏廣德在宮門外下轎,就直接步行往宮里走去。
雖然離開已經一年有余,守衛宮門的侍衛卻還是知道魏閣老今天入閣辦公,一身大紅官服是那么顯眼,自然不敢阻攔。
不過魏廣德進入宮門前,還是主動把自己腰上掛的象牙腰牌拿到手里向他們亮了亮,那幾個侍衛急忙都躬身向魏廣德行禮。
“魏閣老,你的值房昨兒已經收拾妥當。”
進入內閣,張居正還沒到。
不是他擺架子,是身子不爽,所以這兩天來的都比較晚。
“我知道了。”
魏廣德應付完中書,徑直邁步回自己值房,蘆布已經躬身在門外候著。
魏廣德是丁憂,可不是罷職,所以值房照舊,有書吏蘆布每日打掃,進屋感覺和他離開時貌似也沒有變化。
魏廣德坐下不久,就有中書搬來剛從文書房登記好的奏疏。
魏廣德隨意拿起了翻看了眼,上面幾份奏疏都是前兩日的,顯然是張居正沒有來得及處理的。
魏廣德倒是沒急著開始辦公,等蘆布送來茶水后就問起這一年多內閣的變化。
“張閣老的值房都沒變,只是原來陳閣老的值房被高儀高閣老占用了”
蘆布把現在內閣的情況說了下,當初高拱選擇的是徐階的值房,而陳以勤用的那間曾是嚴閣老的值房,不過現在已經姓高。
“聽說高閣老沒辦兩天公務就不來了”
魏廣德聽說高儀還在熟悉內閣業務,都沒票擬過幾份奏疏就請了病假,現在外面對高儀病情的說法也是很多,真假難辨。
“這個還真不知道。”
蘆布苦笑道,“老爺,閣老的事兒,那是我們能夠知道的。
不過高閣老那邊值房,連書吏都還沒定下,高首輔被驅逐后,他就來了半天就被送回府。
只是那次我倒是在外面看到了,臉色慘白很嚇人,不像裝病的樣子。”
蘆布當然知道魏廣德問高儀是什么意思,于是說道“外面都在傳,高閣老是倒向了高首輔那邊的,所以他不來的原因也不好說是不是裝病。
要不要小的下去找人查查”
“誰叫你去查了,呵呵,我就隨便問問。”
魏廣德笑道。
“魏閣老在嗎”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輕聲問道。
聽到有人叫門,蘆布馬上就站到門口,看清外面的情形,當即正色道“魏大人在看文書,公公請進來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