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開口說道。
站在船樓上,徐喬安看著一條條福船脫離大隊駛入海港,裝卸物資,他其實是比較偏向參將的猜測。
倭寇水軍或許是因為之前孫指揮和他們交戰的情況而產生懼意,跑掉了。
或者,他們沒有跑遠,而是隱藏著倭國本土的海灣里。
“早知道他們會跑,昨日趕到就該馬上對倭國水軍發動進攻。”
此時,徐喬安有些懊惱道。
這可是實打實的戰功,就這么溜走了,放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不是說倭國人不怕死,寧愿戰死也不偷生的嗎,怎么我就遇不到。”
徐喬安憤恨的說道。
“大人,那可能是一部分人才那樣。
一樣米養百樣人,倭國想來也不缺貪生怕死之輩,只不過平時沒到關鍵時刻都隱藏起來了。”
參將笑著奉承道:“何況我們東海水師在大人的領導下,戰力就算把倭國全部水軍都拉到一塊,怕是都不夠我們一頓打的,他們懼怕有何奇怪的。
只是可惜了這場功勞,但是大人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更顯示出大人的英明神武,直接把倭寇嚇跑了。
眼下,控制這里,在朝里就是大功勞一件。
倒是我們可以一直呆在這兒,沒必要回去。”
參將意味深長的對徐喬安說道。
徐喬安看了眼這個手下將官,他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北路軍是戚繼光的心腹,自己就算回去,回到戚繼光帳下聽令,這個時候估計也沒什么命令給他。
攻占石見銀山,那是陸師的事兒,和水師關係不大。
如果非要說有關係,那就是把人送上岸,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
好像,也只有佐渡島這里,需要水師駐扎。
“我回去就給王經略、戚大帥寫信,告知當下的情況。
倭寇水軍不知隱藏何處,沒能全殲他們,我們只能繼續逗留佐渡島,保證島上金山的開採。”
徐喬安笑笑,對著他說了句,隨即讓瞭望哨繼續觀察四周,自己下了船樓回到船艙里寫戰報去了。
現在是戰時,一切行動都要聽后對倭經略和總兵官的指揮。
自己給他們送消息,等候命令,期間滯留佐渡島也沒錯。
朝廷要的就是佐渡金山和石見銀山,如果東海水師能確保佐渡金山的安全,他和他麾下水師自然是大功勞一件,穩穩的,沒人能搶走。
苦勞,那就讓南海水師去搶吧,反正他們實力強大。
東海水師炮船一共不到七十艘,除了留守和布置在濟州島、對馬島一隊外,其余都已經在這里了。
而南海水師,炮船已經近百艘,還不包括呂宋和舊港的力量。
這差別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