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一回驛館就發現裴云蕖在找自己。
“你跑哪去了?”裴云蕖招呼顧留白在驛館的一間茶室坐下,裝出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顧留白心中直樂,面上卻是沉重的神色,輕聲道:“我出去城里好多地方逛了逛,打聽點事情。”
“打聽什么事情?”裴云蕖淡然道。
顧留白微微猶豫,“打聽一門修煉法門的隱秘。”
裴云蕖笑了,“有關無頭菩薩廟這些淫賊的法門?”
顧留白身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裴云蕖。
“呵呵!”
裴云蕖異常鄙視的看著他,“華家幫你壓這件事情,但你把無頭菩薩廟這些人都拉在車隊里,這種事情你瞞得過別人,還瞞得住我?你當我是傻的嗎?”
“倒不是想瞞你,主要是想讓你安心養傷。”顧留白訕訕一笑。
裴云蕖大為受用,但還是冷哼了一聲,“那你忙了這么久,查出點什么沒?”
顧留白一臉愁容:“畢竟不比關外,這里沒什么得力的人幫忙,打聽事情起來十分麻煩,而且探聽這種法門,經手的人一多,反而容易走漏風聲。”
“哈哈哈哈!”
裴云蕖在心中得意狂笑。
什么容易走漏風聲,這是已經走漏了風聲了好吧。
這都已經有人在遮幕法會上探聽這無頭菩薩廟的修行法門了。
年輕人做事情就是毛糙!
關外你是龍,在關內來就還是要靠我裴云蕖!
“怎么著,有用的一點沒打聽到?”她面上古井無波,淡淡的問道。
“嗯!”顧留白也憋著笑:“有用的沒打聽到一點。”
“我倒是知道一些隱秘,不妨提點一下你。”裴云蕖忍得嘴角都有些抽搐。
顧留白有些震驚,“你對這法門有些了解?”
“不多,但夠用。”裴云蕖淡然道:“此種功法修到七品就欲壑難填,腦海被各種淫邪畫面侵襲,但只要剁了子孫根,就沒有了任何缺點,的確是一等一的法門。”
這記憶力真好啊!
顧留白很佩服。
老麻雀的原話,這裴云蕖記得是一個字都不差。
“這法門竟然如此邪門。”他呲著牙裝出震驚的樣子,“什么修行地會琢磨出這樣的功法?”
聽顧留白如此一說,裴云蕖頓時又挺直了腰桿,得意道:“這有什么稀奇,在我看來,這應該就是一門黃門法門。”
顧留白心中一動,裴云蕖果然和他想到了一起。
他知道也不能裝得太過,于是便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原本就是一門皇宮里頭太監所用的法門?”
裴云蕖見顧留白謙虛,便詳細說道:“自先秦開始,宮中閹人往往也承擔著部分守衛和跑腿之責,厲害的宦官不僅宮內外行走,有時甚至能披掛甲衣統軍打仗。斷了諸多念想之后,這些人修行起來反而成就頗高。黃門法門里,有好幾門法門自然是極其厲害的,大隋朝的宦官里頭,就出過三個八品,其中有一個還是用劍的大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