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子做的三腳蟾蜍,至少有兩個大拇指那么大。
五皇子看著發愣的顧留白,對著齊愈和那女子努嘴。
裴云蕖都看出來了他的意思。
這金子給你,別磨嘰了,快說說他們到底說什么了,急死個人!
這才是真闊氣啊!
顧留白也是驚了,接住這潑天的富貴就說道,“齊愈說這我知道,第一次上床你就挺狠的,然后那胡人女子說,放屁,你這個負心人,第一次明明是在野地里。齊愈說,那也是天當被,地當床。我們這管那種事就叫上床。”
裴云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留白,她覺得顧留白肯定是聽不懂,亂扯的。
然而也就在此時,那胡人女子和齊愈都不說話了,兩個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顧留白。
齊愈那一張老臉都通紅。
五皇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真這么扯?”
“這是我早些年的一些私人恩怨,倒是讓你們見笑了。”齊愈對著顧留白等人,尤其是對著顧留白頷首,“只是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恐怕被一些厲害人物盯上了,你們看熱鬧恐怕危險極大。”
我去!是真的!
裴云蕖興奮了,“我不怕危險!”
五皇子傲然道:“危險于我如無物。”
顧留白發愁道:“我好害怕。”
“怕你個鬼啊!”裴云蕖差點呸他一臉。
裝神弄鬼搞氣氛,還是顧十五最會。
齊愈也從沒見過這么看熱鬧不要命的人,一時他深皺眉頭,也不知道說什么。
“她這么好的一個姑娘,你為什么始亂終棄!”裴云蕖倒是看熱鬧的管起家事來了,她點著那胡人女子,義憤填膺,“負心汗該剁成十七八塊喂狗!”
“咳咳…”
顧留白用咳嗽掩飾尷尬。
裴云蕖說負心漢該剁成十七八塊喂狗的時候老看他。
我又沒當負心漢,看我做什么?
齊愈很無語。
今夜那身穿玄甲的修行者到來時,他便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然暴露,這名女子能夠跨越千里到達他的面前,必定有人推波助瀾。
風暴已至,然而這些人卻還在看熱鬧。
“你們卷進來,會死在這里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很鄭重的說道。
“沒有熱鬧可看的人生,生不如死。”五皇子負手而立,傲然說道。
這次他搶在了裴云蕖的前面。
“平生就喜歡作死。”裴云蕖說完就看向顧留白。
讓她奇怪的是,一向很能搞氣氛的顧留白居然不說話。
和她眼神一對,顧留白才微笑道:“我怕死了,不敢說話。”
“過了啊!”
裴云蕖正覺得沒意思,那胡人女子卻是豁然抬首。
一道陰影出現在了她的眼瞳之中。
距離她二十余丈的一株枯樹之上,出現了一名修行者。
那名修行者身穿藍袍,戴著一個鐵制面具,凝立在那株枯樹最高處的一根樹枝上。
那根樹枝不過筷子粗細,但這名修行者卻穩穩站著。
枯樹在他腳下,明月在他身后。
他顯得神秘而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