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法的潛移默化,往往就能反過來決定世間的很多東西。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一個帝國里面皇帝說了算,但是這皇帝信佛,這佛宗大能說什么,他信什么,那這帝國里面其實最厲害的人物是誰?
歷史上有很多的朝代,朝堂缺錢缺的要命,但有些道觀和佛堂卻富得流油。
若是見你這帝王實在不得人心,他們說不定便出錢給一些厲害人物反了天。
大隋朝就是這樣的滅的。
至于現在,大唐國庫倒不像外面想象的那么富裕,可是長安那些佛寺卻又從未為錢財發愁過。
她甚至還聽說不少佛寺里銅錢堆積如山,拿出來放高利貸。
中土佛宗和西域佛宗的爭斗,說穿了也是另一種方式的征戰。
天下人熙熙攘攘,皆為名利,帝王將相也好,佛宗大能也好,都是各展智慧,將眾生當做棋盤里的棋子。
佛宗壓根也沒跳出彼岸。
正想著周驢兒除了精力過剩,到處都能看見他人,也并沒有什么神異和大智慧,再一抬頭,卻正好看見周驢兒笑嘻嘻且得意洋洋的過來了。
“十五哥,二小姐。”他遠遠的就打招呼。
佛子平易近人啊!
裴云蕖忍不住搖頭,這佛子決定將來佛宗的走向?是靠和每個人親近親近嗎?
讓她越發無語的是,周驢兒一過來就說,“二小姐,我們親近親近?”
“你可是個燙手的大芋頭啊,估計接下來你十五哥要保你還真的挺難。”裴云蕖心念電轉,一想到顧留白成了周驢兒的護道人,她心頭就惆悵。
她和顧留白一條船,那不就相當于她也成了這周驢兒的護道人?
只是看著這周驢兒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模樣,她只覺得不管佛子不佛子,有人要殺這周驢兒的話,那她也絕對要保著周驢兒。
“周驢兒,親近什么呢?”嘆了口氣之后,她沖著周驢兒說道。
看到今日里裴云蕖居然好像很接受和自己聊天的樣子,周驢兒頓時高興起來,道:“二小姐我學到了一門好本事,要不要給你看看?”
裴云蕖一愣,“什么好本事。”
“我能招三個小老鼠過來,讓它們排隊給你看,你信不信?”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
“啥玩意?”裴云蕖頓時笑了,“你這青天白日的招三個小老鼠出來,還讓它們給我排隊看,難不成你不是瘦猴兒精,你是老鼠精?”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我怎么敢騙你,你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
“來來來,賭什么?”裴云蕖樂了。
周驢兒笑道:“咱們就賭五十兩銀子吧?”
裴云蕖自然不怕,笑道:“好,就賭五十兩銀子。”
周驢兒嘴都咧開了,“一言為定。”
說完他便笑嘻嘻的抿嘴發出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