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和墮落觀修士真的沒勾連,我想救那齊愈的,你為什么就不信?”他心里頭裝著的全是悲憤和苦水。
高英杰沉靜道:“我們辦案是講依據的,我們不會放過一個惡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說你和墮落觀修士沒有勾連,那么我問你,你在遮幕法會之中,是不是叫做借你人頭?”
王若虛沉默了片刻,道:“這說了有什么意義,我說是和不是,你們都無法驗證。”
“你的態度便告訴我,你就是的。”高英杰微諷道:“有人能夠確定,遮幕法會上剛有人提出要買兇殺齊愈,你便出現在若離坊,而且有人確定,你之前在洛陽參加遮幕法會。你是借你人頭,接了這樁生意,然后就有墮落觀修士出面殺齊愈,那墮落觀修士也是從洛陽來的,和你住都住的不遠,你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你和這墮落觀沒勾連,那請你拿出證據。”
王若虛嘴角微微抽搐。
如此俊秀人物,奈何墮落?
高英杰心中嘆息,接著道:“而且作為麗正劍院最為優秀的真傳弟子,你已經處在晉升七品的重要關頭,按照常理,這兩年你必定要留在麗正劍院苦修,為何突然就離開麗正劍院來幽州晃蕩?”
王若虛面色難看道,“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墮落觀的原因。”
高英杰也不和他爭辯,只是繼續擺事實講道理,“我仔細查過,你之前和這齊愈應該毫無瓜葛,明知能夠進遮幕法會的非富即貴,怎么突然到了幽州就大發善心,要壞人家的好事,冒險要救這和你不相干的人?”
王若虛猶豫了一會,道:“是有個大食人讓我幫忙,你們信不信?”
高英杰笑了起來。
他是很不茍言笑的人,此時他笑起來,笑容帶起的每一條皺紋里都寫滿了嘲諷,“原來你還和大食人勾連。”
“我……”王若虛一滯,旋即怒聲道:“我認識大食人怎么了?”
“你這是自己露出了馬腳。”高英杰淡淡的說道,“剛巧我們查證了一件事情,在若離坊活動的大食人,也是墮落觀修士設法引來的。墮落觀的人,原本就和一些大食人相識,并利用他們做事情。”
王若虛徹底無奈了。
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幾百張嘴,似乎也根本難以解釋清楚這種巧合。
“我說了我和墮落觀沒勾連,你就是不信,那你準備怎么辦?”他也并非沒有脾氣的人,他申辯也申辯過了,心中的委屈已經全部變成無名野火。
“你準備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動粗拿下你?”高英杰笑了起來。
王若虛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我好歹在洛陽極有名氣,不給點面子?”
“你是世間罕有的美男子。”高英杰微諷道,“我知道你是在威脅我們,洛陽和長安,有不少門閥家的女子想要你做面首,但在我看來,她們倒不在乎你的修為或是麗正劍院真傳弟子的身份,到時我們留你一命,留個漂亮的臉蛋和身子給她們就是。”
“你也不要再辯駁了,像你這樣的人,這么多年一帆風順,無數人欽羨,進入遮幕法會卻叫做借你人頭,這樣名字,本身就說明你腦子里面充滿殺戮…”
“不是,我叫借你人頭怎么了?”高英杰的這些話,終于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王若虛一下子就炸毛了,“我那天正巧心情不好,我想叫個名字叫透你老母,但是遮幕法會不讓我用這名字啊!”
他身上真氣一炸,高英杰身后也頓時炸響,兩柄不長不短的銀槍瞬間綻放凜冽的殺機。
“看我蠱蟲!”
王若虛懷中掏出一物就砸了出來。
聽到這樣的喊聲,高英杰心中卻是駭然,整個身體沖天而起,硬生生的撞破屋頂逃了出去。
墮落觀修士的蠱蟲劇毒無比,沾著就死,他自覺沒有辦法應付。
但是嘩啦一聲,許多碎物落地,卻是一地的銅錢和碎銀子。
“透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