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本來就不是墮落觀的隱道子,墮落觀的這種事情和他本身就沒太大關系,他沒反應很正常。
但謝晚卻又會錯了意,“難不成你之前也已經懷疑他是我觀的隱道子?”
“這也算什么隱秘,我還以為有新鮮玩意,我也不妨告訴你,國子監里頭也有一位疑似我觀隱道子。”顧留白幽幽的說道。
他這雖說也是胡扯。
但他的胡扯也是有道理的。
墮落觀連皇子都能吸引,而且聽謝晚的意思,連他都知道皇宮里頭還有一位什么七師叔。
這墮落觀的詭秘和強大可見一斑。
按照這墮落觀的尿性,這所謂的隱道子自然都是拔尖到了極點的年輕才俊。
那除了皇宮里頭的那些皇子,放眼整個長安,還有哪個地方的年輕才俊最多?
那當然是國子監。
謝晚頓時就信了。
他深受打擊。
墮落觀的隱道子之爭原本就是養蠱般的自相殘殺,各盡所能,只要是能夠殺死其他隱道子,各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都可以用上。
現在面對身前的這名隱道子,他開始覺得自己的落敗純粹是因為能力不如。
自己弄了半天就發現了一名隱道子,還未最終證實。
但對方已經發現了好幾個,而且還殺了一個。
我不落敗誰落敗。
喪氣歸喪氣,但就這么認命等死,卻是不可能的。
“攔住他!”
他對著身旁的黑衣劍師下令。
他的想法是,黑衣劍師朝著顧留白沖殺,然后自己試著盡展手段,看看能不能乘機逃脫。
然而讓他更加喪氣的是,聽到他這下令,那黑衣劍師卻是往外一掠,直接和他拉開了五六丈的距離,反而堵住了一個方位。
與此同時,那黑衣劍師沖著顧留白便喝道:“這位隱道子,接不接受棄暗投明的?”
顧留白樂了。
他上一次見到這么機靈的人,就是無頭菩薩廟的那個明養。
黑衣劍師很清楚因為墮落觀的真傳真氣法門十分特殊,所以這些墮落觀的隱道子腦子有些時候和正常人不一樣,再加上此時顧留白也戴著面具,他看不出顧留白臉上的表情,顧留白沒有馬上表態,他倒是有些心慌,當下連聲說道,“良禽擇木而棲,我只是想輔佐一名墮落觀的隱道子,將來得以真正進入墮落觀修行,獲得墮落觀的一些法門。此子和主上您相差甚遠,要選我自然選您。”
“有見地!”顧留白笑得渾身都在發顫。
“你這狗!”謝晚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我觀隱道子之爭便猶如養蠱,強者為王,我招收部眾自然也是如此。”顧留白頓時就用出了黑戶寨對付無頭菩薩廟修士的那一套,他伸手點了點謝晚,“你把他擒住,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這黑衣劍師對謝晚有些敬畏,但情知今日若是不交出這份投名狀,自己的腦袋肯定不保,于是他連應聲都沒有應聲,體內的真氣卻已經急劇流轉。
他渾身的肌膚瞬間變得赤紅,周圍的空氣被真氣推動,奇異的出現層層疊疊的晶瑩光澤。
他的長劍自動從劍鞘之中跳躍出來,劍身瞬間發紅,一縷縷急劇游走的真氣沁入長劍深處,這柄長劍的劍身上頓時布滿熔巖一般的劍氣,而且不斷往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