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包裹里裝著的都是那兩個無頭菩薩廟的山匪從周府搜刮帶走的東西,此時粗略一看,似乎整理得精細,一樣東西都沒少。
梁氏畢竟是修行者,她眼尖,一眼就發現里面有一個沒見過的丹瓶。
她好奇的拿起來一看,卻只見丹瓶上有三個字,“金槍丸。”
周愈湊上前來,也看清了那三個字,他瞬間臉都白了。
這些無頭菩薩廟的賊人真是淫邪歹毒啊。
如此的丹藥,豈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他耳中卻聽到梁氏自語的聲音,“這些無頭菩薩廟的賊人還怪好的啊。”
……
“沒有沒有,沒有什么賊人上門,沒有失竊財物。”
“哪有什么奇特的響動,那肯定是別的宅子里發出的聲音。”
“開玩笑,哪里來的無頭菩薩廟的賊子上門,他們若是上門了,我還能好好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么?”
幽州軍方重將華滄溟雖然突然離奇暴病休養,但一些衙門該做的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畢竟昨天一夜整個幽州城里都到處是山匪橫行,到處都有無頭菩薩廟的賊人獰笑聲響起。
但讓這些衙門的人詫異的是,問詢了一圈下來,沒有一個大宅子說昨夜遭遇了無頭菩薩廟的賊人。
只有一個書鋪的掌柜硬說昨夜有兩個無頭菩薩廟的修行者闖入了他的鋪子,卷了大包的書走了,但凌晨的時候又還了回來。
“你能不能不要湊熱鬧,再瞎扯就帶你回牢里慢慢的審。”
兩個前來問詢的官家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這老掌柜一個人住鋪子里,又五十幾歲的年紀了,那鋪子里一股窮酸味,要是有個女眷還行,但里面女人的頭發絲都沒有一根,那些無頭菩薩廟的人去作甚?
問到周愈府上,問詢的人也直接就被周愈的家丁趕了出去,“滾滾滾,我家老爺是什么身份,我家夫人又是武將之后,是正兒八經的修行者,平時護院都有三十二名軍士,其中四個修行者,無頭菩薩廟的人要么活膩了,敢來我們府上?”
“蒼天不負有心人啊!”
松溪書院外,晏長壽扼腕長嘆,激動不已。
秦瀾疲憊的不行,直想回去睡覺,看著他這副做作的樣子,忍不住就罵,“你這發什么癲呢?”
“雖然沒有成為凝溪兄的義子,總算也成為他正兒八經的學生了,而且是心腹的這種,都參與皇權黨爭了。”晏長壽在秦瀾耳畔輕聲說道,“我們家中的重禮總算沒有白送,凝溪兄的確是講究人啊。”
“凝溪兄的學生?”秦瀾一愣。
“他已是這兩座學院正兒八經的講師,昨夜讓我們一起來他聽課,我們自然已是拜在他門下的學生了。”晏長壽笑得滿臉都是褶子,“終于熬出頭了啊。”
秦瀾猛然醒悟,“方才你和松溪書院的那個院長在那里說道,是想正式掛籍在這個學院?”
“不只如此。”晏長壽微笑道,“我還和他說好了,我會出資在松溪書院和潛心書院之間建造一處長壽坊,專給兩所書院的同窗提供食宿方面的保障。”
“你這廝!做這等事情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