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顧十五的兄弟,客套話就不說了。”
但見面之后,許推背的第一句話就徹底打消了他的顧慮。
在此之前,華滄溟通過這邊的一些老軍,也對許推背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這人有本事,不玩虛的。
于是他也不客套,直接問許推背剛來幽州任職,有沒有什么需要特殊關照的地方。
許推背沉默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提了兩個要求,“幫我找兩個女的,省得某些人覺著我在關外憋得太久了,都整出些什么怪癖出來。還有,幫這小子入個軍籍,他是戰孤兒,而且是五皇子舉薦到我手底下做事的,又是修行者,應該夠格。”
他說的這小子,自然就是跟在他身邊的安知鹿。
“五皇子?”
聽到這個字眼,華滄溟覺得別說是修行者,哪怕是斷手斷腳的,好歹也能入個軍籍。
安知鹿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封已經被泡爛了的舉薦信竟然出自五皇子之手。
但此時,他也已經意識到,五皇子固然是超過他想象極限的貴人,但沿途經常差人過來和許推背聯絡的那個顧十五,也是超過他想象極限的人。
“有沒有玩過女人?”
許推背到了幽州官家給他安排的宅院,安頓下來之后,問低垂著頭在想事情的安知鹿。
安知鹿點頭道:“玩過,使了錢去過兩次,嫌貴,后來就一直沒去。”
許推背笑了,“今晚帶你一起?不用你出錢。”
安知鹿搖了搖頭,“當時好上的那個姑娘被個胡商買走了。”
“小子,那種地方玩玩就行了,別輕易暈船。”許推背哈哈大笑。
見著安知鹿的確不心動的樣子,他也不勉強,“那你隨意,住我這邊幫我看院子也行,你有別的地方住,自顧自也行。”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覺著安知鹿會和自己一塊去找樂子。
這個胡人小胖雖然叫安知鹿,但骨子里有股狼性。
尤其在路上傳授他修行法門開始,許推背就覺著安知鹿就像是那種一見骨頭就死命咬著,哪怕把它打死也絕對不會松口的餓狼。
荒原上那種看上去肥肥壯壯的狼其實并不算可怕。
最可怕的就是哪怕死都能給你咬下一塊肉的那種餓得皮毛骨頭的狼。
安知鹿這種戰孤兒沒有任何的家底和人脈,手頭連多余的銅子都沒幾個,要得到一些厲害的修行法門實在太難了。
所以在鉆研修行上面他也是一股子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