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儼華一揮手,讓那五名侍女盡數退下,然后才寒聲道:“三皇子今日去石山書院見了上官昭儀,他們之間恐怕不清不楚。”
“三皇子殿下豈會沒有分寸,母親不用為此傷神。”裴云華平靜道:“切莫去對付上官昭儀,以免引起他的不快。”
“上官昭儀不比尋常女子,她若是對三皇子暗送秋波,三皇子未必不動心,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晉儼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更何況三皇子接下來若是再和她來往密切,我在周靈玉她們面前,恐怕要受嘲諷。”
裴云華淡淡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為母親出氣…我們不方便出面,我安排別人出面就是。”
晉儼華這才心中有些滿意,但還是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她的額頭,沉聲道:“你這些時日多花些心思在三皇子的身上,別給別人可乘之機!”
裴云蕖柔聲道:“知道了。”
晉儼華離開裴云華的閨房之后,還是覺得胸中一口惡氣難消,上官昭儀那邊暫時沒法出氣,她想了想之后,冷笑一聲,便覺得要讓裴云蕖觸觸霉頭。
……
無論是大唐還是之前的隋朝,幽州這地方往往出那種擁兵自重的梟雄。
疏于對幽州管制的皇帝,往往自食惡果。
所以這種地方的換將是很快的。
當年的歐陽鑄城表現得略微和皇帝政見不合,就迅速被辦,也不乏這種歷史原因。
換了個別的地方當差,他和山陰衛的下場恐怕就不會這么悲涼。
不過這些年華家倒是在幽州坐得很穩。
就連出了玄甲失竊和玄甲大戰這樣的事情,皇帝居然也沒表現出要責罰華家的意思。
倒是有不少官員主動上書替華家喊冤,華家已經做得不容易了,有限的那么一點軍力,保持局勢的穩定已經不易,更何況還有故意培植修行者作亂!
不過究其根本,主要還是皇帝和那些長安的官員都比較賞識華懷仙和他的兒子華滄溟。
這兩個人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做事古板,但兢兢業業,對大唐忠心耿耿。
上官交代的事項,無論大事小事,都做得非常認真。
官場上都講究個面子。
華懷仙這節度使的官階可不低。
很多長安的官員吩咐到別的州域的事情,那些個節度使未必會賣面子,哪怕滿口答應,說話說得漂亮,但做事起來就敷衍得很。
但華懷仙和華滄溟就不一樣。
哪怕有些事情終究沒做到百分百,但是這些官員都知道其中的過程,都知道這華懷仙和華滄溟在其中是已經出了百分百的力氣。
這還有什么可說的。
不過做事太認真,有時候就容易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