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瘙癢的青衣蒙面修行者心中寒意頓生,他身旁的那四名修行者一時也是頓住腳步,不敢上前。
“陳叔,別嚇唬他們啊!”
這些人不敢上前,看戲的裴云蕖頓時不樂意了,“陳叔,斬了他們再說。”
陳屠被裴云蕖這一口一個陳叔喊得頓時有些飄。
他點了點頭,頓時身影一動,朝著為首那渾身瘙癢,一只手還不斷在撓背的青衣修士殺了過去。
“一起弄他!”
那名青衣蒙面修士絲毫不敢大意,一聲厲喝之下,他手中的長劍亮起桔紅色的光焰,劍身上竟像是張開了數十只詭異的桔紅色眼睛。
“這又是什么劍?”
裴云蕖盯著那劍身只是看了一眼,竟是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這名青衣蒙面修士身旁的四名修行者似乎也根本不敢盯著那柄劍看,只是兩兩從旁邊出劍,分刺陳屠身上不同部位。
“嗯?”
陳屠眼睛微瞇,他也覺得那柄劍有些晃神,不過他真氣流轉,動作卻是沒有絲毫阻礙,錚的一聲輕鳴,他拔出了左手提著的長刀,先行避開右側襲來的兩柄劍,朝著左側一跳的剎那,手中長刀直接毫無花巧的朝著那最左側的兩名青衣修行者斬去。
“這什么招式?蛤蟆跳,力劈華山?”裴云蕖目瞪口呆。
這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陳屠無論是往左側那一跳,還是朝著那兩人斬出的這一刀,看上去簡直不能用樸實無華來形容,簡直就跟莊稼漢跳上田埂用鋤頭給人當頭一鋤一樣,看上去就有點笨拙,有點土,一點都沒有高手的輕靈飄逸。
陳屠的刀看上去也很普通,就是尋常的玄鐵色,也沒有什么光亮。
左側那兩名修行者和中間那青衣蒙面修士也有些懵。
不過畢竟是久經殺場,這三人瞬間配合默契,一人直接全力抬劍,想要架住這一刀,最左側那名青衣修行者手中劍依舊直刺,封住陳屠往左閃避的空間,而中間那名青衣蒙面修士強忍著渾身奇癢,手中長劍以手腕為中心抖動,頃刻間劍身上似乎有數十只眼睛長了出來,明晃晃的朝著陳屠的面目涌來。
陳屠的刀勢居然一點都沒變。
“我這一口一個陳叔,該不會把他捧殺了吧?”
裴云蕖腦海之中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只聽當的一聲,陳屠手中的長刀十分輕松的將那人的長劍劈在地上,他的長刀彷佛根本沒有遭受什么沖擊的阻力,直接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噗!
那人的脖子瞬間被砍斷,頭顱歪在一邊,陳屠的長刀接著斜砍向最左側的那名青衣修行者,那名青衣修行者手中長劍的劍尖似乎都要落在陳屠身上了,但不知為何,看著朝著自己脖子斬來的這柄長刀,他卻失去了膽氣,發出了一聲駭然的大叫,整個身體往后倒飛出去。
陳屠皮笑肉不笑的又是一個蹲身大跳。
他的長刀這順勢一斬雖然落空,但是卻好像長刀的刀勢帶動他的身體往下,他這一蹲一跳非但顯得連貫,而且還很快。
只是姿勢看起來真的有點丑。
“這不是屙屎跳?”
裴云蕖只覺得沒眼看。
她覺得這姿勢就像是一個農夫剛剛蹲下去解開褲帶子要拉屎,結果陡然發現
陳屠這姿勢真的就是這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