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到時候上官家來要人怎么辦?”
裴云蕖走到明月行館的門口,她的心情就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這只是她隨口一問,她知道肯定難不倒顧留白,真正讓她心情沉重的,是她覺著今后自己真的是打瞌睡都不敢了,怎么著都要盯著這上官昭儀。
顧留白故意道:“怎么著,不把她直接交給她家里人么。”
裴云蕖知道顧留白是故意說笑,但她卻是笑不起來,她寒聲道,“上官屏虛這個老賊,真的不是人,若是能和我家那個老狐貍一樣,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為三皇子的妻室也就算了。但這個老賊既不管上官昭儀愿不愿意,只是為了討好三皇子和李氏,都甘心讓自己的女兒淪落成三皇子的玩物和修行工具,這種人是真該死啊!”
顧留白覺得也是,“這人的確該死。”
裴云蕖認真道:“這人若是敢帶著人來延康坊要人,你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顧留白笑了笑,道:“沒事,他進不了延康坊。”
裴云蕖愣了愣,還是忍不住樂了。
長安城里的權貴們辦事,一般都講究亮排場,弄些個厲害的修行者出來亮一亮,打倒是不怎么真的打,同時就是亮靠山。
打黑棍是不敢打的。
自己要是打黑棍,沒準就會被別人打黑棍。
但顧留白的做派明顯不一樣。
能打黑棍先打黑棍,想和我談事情,得看我想不想和你談。
裴云蕖心情好了點之后,就看著顧留白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你覺著我好看還是上官昭儀好看?”
顧留白心里咯噔了一下,馬上就覺得要是脫口而出你好看,那肯定就太假。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道:“你覺得我人品有問題嗎?”
“??”裴云蕖愣了,“顧十五你這什么意思?”
顧留白鄙夷道,“好看當然是你好看,但她是你朋友,我怎么能在背后說她不好看!”
裴云蕖瞬間笑得一朵花一樣。
她方才還有些郁悶,以為顧十五覺著上官昭儀比她好看多了呢。
“手伸出來!”
她對著顧留白說道。
顧留白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道:“怎么?”
裴云蕖也不說話,只是突然就牽住了他的手,“我覺著有點吃虧。”
“……!”
顧留白反應了過來。
這是因為自己手搭了上官昭儀好久的手腕,所以她就覺得自己不能吃虧,自己是三根手指搭著上官昭儀的手腕,那她覺得五指相扣這才不吃虧。
那若是讓她知道了昨晚上上官昭儀一招蟒蛇纏腰,或者叫老樹盤根掛自己身上了,而且還亂動,那她該如何應對?
這小手摸上去軟綿綿的,和沒骨頭似的,還挺舒服的。
這么一想,顧留白心中一蕩,都差點忍不住自己招了昨天晚上的真實戰況。
裴云蕖心里頭其實也是慌的不行。
畢竟這延康坊里頭人很多。
但轉頭一看顧留白此時的神色,她就瞬間得意了起來,這個混賬東西看來也不經人事啊,估計這么多年下來,也是沒碰過女人的手吧?
她頓時就沒那么緊張了,反而故意對著顧留白拋了個媚眼,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怎么樣,好摸嗎,軟不軟?”
顧留白老老實實的點頭,道:“軟。”
裴云蕖心情越發飛揚。
她感覺顧留白的手心比方才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