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道:“我這一時有點不敢輕易鎮壓你們的真氣,你們最近先不要修行,我先琢磨琢磨,再去見見這長安城中的其余高人,看看能不能問出些真相出來。”
裴云華點了點頭,她思索著顧留白的那些話,想到他說真氣轉化之后,兩個人還產生了另外一股氣機,還產生了某種感應,她便呼吸一頓,突然問了一句,“那我們兩個人的這種氣機,互相感應,該不會讓我生出小孩子吧?”
“??”顧留白懵了。
少女,你都做了那么多帶顏色的夢了,方才你都差點把我那個啥了,你連小孩子是怎么生的其實都弄不明白呢?
“看來是不會。”
裴云華看到他眼睛里全是問號和感嘆號的模樣,頓時明白了,放心下來。
顧留白看著她,欲言又止。
按理說到了這一步,他就應該先告辭離開了。
但今日這事情,裴云蕖若是問起,該怎么說,兩個人是否必須得有個一致的意見?
“你是不是擔心云蕖問及細節?”他現在的顧慮都堆在臉上,裴云華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留白苦笑起來,緩緩點頭。
裴云華臉又紅了,她壯著膽子,輕聲說道:“我可以瞞著,不告訴云蕖你摸我,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顧留白氣苦。
什么叫你也有錯,這分明就大部分錯是你的吧。
要不是我最后守著那一絲晴明,剛剛我就告訴你,可以準備生小孩了好不好?
豈料他的神色一落入裴云華眼中,裴云華就一下子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她眼睛瞬間又紅了,“你怪我,你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覺得我天生淫蕩。”
“停!”顧留白叫了起來,“我沒怪你,我們都沒錯,分明是這功法本身的錯!我們都很強了好不好!換了別人誰忍得住。”
裴云華怔怔的看著他,認真道,“你真的也忍不住么?”
顧留白生怕自己離開之后,她這就出什么問題,別真的和裴府里頭的井過不去。
他極其無奈的實話實說,“裴大小姐你也是長安城里數得上的美人兒,你這么沖著我來,我怎么可能把持得住,若不是你是裴云蕖的親姐姐,關鍵時刻我腦子里有那么一絲理智,那都已經其實把你綁起來,主要是我也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
他越說越是郁悶,推心置腹道:“裴大小姐,你想想,我一直在關外,這才剛剛入關到了長安,我在關外那么多年,雖說各色各樣的胡人女子見了不少,關內出去的大唐女子也不少,但那些個女子要么年紀比我大很多,要么就是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還有很多男人的味道,要么就是滿臉的風沙,倒是見過有幾個分外闊綽的商隊,在我們冥柏坡還讓人準備了熱水洗浴,他們帶的有些個姑娘洗干凈打扮之后,的確還成,但關鍵在于,那些個姑娘的風塵味也一眼都看得出來啊,她們在冥柏坡那種地方,稍微打扮一下就能讓男人興奮的嗷嗷叫,那妝容哪能和你們長安的這種門閥小姐相比。你看你長得精致,衣衫又特別精美,而且還這么香,而且這肌膚都滑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去關外吹幾天風,被風沙一磨,說不定你這肌膚摸上去都是毛糙的很。你這樣的撲我身上親我,我哪能控制得住。”
裴云華聽他講得是一些自己從未聽過的關外事情,又講得有趣,她聽得忍不住破泣為笑,鬼使神差般說道:“當然滑了,我下午好好洗了兩次,還用了波斯人的那種香膏。”
她說完這句才醒覺不對,頓時又羞得滿臉通紅。
顧留白心中一蕩。
心想何止是滑,還彈得不行。
他此時覺得裴云華心情好些了,便正色道:“這陰陽天欲經太兇險了,都是這真氣法門的錯!”
裴云華安靜了片刻,突然問道:“那上官昭儀和你”
顧留白悚然一驚,下意識就否認,“我們沒有。”
裴云華一副看穿了顧留白的樣子,“不,你們肯定有!”
顧留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后,他苦笑道,“我估計她和你一樣,每夜都做那種夢。”
裴云華搖了搖頭,“一門真氣法門修不出兩種模樣,我既然如此,她肯定也是一樣,而且先前你說話的時候,總不自覺的帶上了她,我就知道,除了這每夜做夢一樣之外,她見你的時候,肯定也和我見你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