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有些敏感,皺眉道,“難不成和我有關?”
耶律月理卻是認真打量著裴云蕖和上官昭儀,漫不經心道:“我不知道呀。”
在顧留白發飆以前,她就已經擺了擺手,道:“我要走了,你不要想我。”
“我想你?”顧留白都被氣笑了。
耶律月理卻是邊轉身走,便說道,“其實有時候想不通,搞不清楚也挺好的,你想通了,搞清楚了,有人就也看清楚了。”
顧留白微微一怔。
這神叨叨女似乎話里有話。
耶律月理走到門口,又轉身對裴云蕖和上官昭儀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再見,接著卻又說了一句,“有時候看著是一臺戲,其實真正的戲在戲外。”
“十五哥,這個神女有意思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裴云蕖一轉頭,就看到周驢兒從后面的屋頂上跳了過來。
“你怎么一大早也來了?”顧留白一看到周驢兒跳過來,心情就好了些。
“我知道陳屠過來了,我就過來玩了啊。”周驢兒鼻子抽了抽,“陳屠你是不是最近殺豬了,身上一股豬腸子味。”
陳屠老臉一紅,“關你屁事。”
周驢兒笑嘻嘻的,他蹦了起來,原地蹦得老高。
他看了一眼耶律月理遠去的背影,又道,“十五哥,你有沒有覺得她和玄慶法師有點像,但又完全不對味。”
顧留白還沒出聲,裴云蕖就已經忍不住好奇道:“怎么講?”
周驢兒卻是抓耳撓腮,想著怎么形容才貼切,憋了好一會,才道,“我說不太清楚,感覺好像玄慶法師就不在這個長安里頭,反正長安發生的什么事就都影響不了他,但這個神女卻是在長安里頭,但她就好像壓根不管長安發生了什么,也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她反正只管我怎么想,怎么說就行。她明明在長安,卻感覺好像活在自己的天地里頭。但好像長安發生的什么事情,他們兩個人都有點看得透。”
顧留白點了點頭。
他還真的有同感。
玄慶法師每句話都有深意,那這回鶻神女方才那兩句話是有著什么樣的意思?
你想通了,搞清楚了,有人就也肯清楚了。
有時候看著是一臺戲,其實真正的戲在戲外。
顧留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不管什么戲不戲的,但她這話里的意思,是自己現在先不用著急的去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么?
“周驢兒,幫我把五皇子也喊過來吃飯吧。”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喊了聲周驢兒,他知道現在周驢兒找人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