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女一臉迷茫的看著三皇子,不知道三皇子要搞什么鬼。
初時她還有些嬌羞,心想莫不成三皇子今晚上有點沖動,想自己服侍?那自己家的祖墳可真的冒青煙了。
但等到兩三個呼吸下來,她的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渾身就有點發熱了。
三皇子滿眼期待的看著這名宮女。
若是這法門對女修也是如此效用猛烈,那可謂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到時候借口和某些女修切磋一下,弄點真氣過去不就完事?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宮女看著他卻沒有方才梁尋道那赤裸裸的色瞇瞇的樣子,反倒是一臉憎惡起來。
她轉頭一看見寧深,也是一臉厭惡。
但接著鼻子像狗鼻子一樣嗅了嗅,卻好像嗅到了什么讓她興奮的東西,她很快就一臉色相的往外沖。
三皇子和寧深一跟出去,三皇子就差點氣暈過去。
這宮女沖著那幾個還在院子里的宮女就沖了過去。
那幾個宮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人都嚇傻了,這宮女上去就又是親又是摸,一副急色鬼的模樣。
寧深也是見機得快,上前一掌就拍在這宮女的脖頸上,直接將這宮女打暈在地。
“三殿下一眼就看出這宮女患了怪疾,一試之下果然如此,你們自個去安生歇著,今晚上的事情只要說出去半個字,你們的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恐嚇了幾句,弄走這些宮女之后,寧深看著風中凌亂的三皇子也是無話可說。
這小神通的確是小神通。
但竟然不是異性相吸,而是同性相吸。
雖說用得好肯定也有用,但看著三皇子現在的臉色,寧深覺得自己還是最好不要安慰了。
他哪怕再聰明,也畢竟不是三皇子肚子里的蛔蟲。
現在三皇子腦子里面想著的是,我這真氣小神通應該完全和這綠眸的掉了個個兒,那我試出來同性相吸,他那真氣小神通應該是異性相吸,他那真氣小神通若是對女子用,女子是不是就完全抗拒不了?
我想的好事,全部落他身上了?
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
三皇子站了好一會,褲襠太過濕冷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咬了咬牙,君子不拘小節的寒聲說道,“寧深,讓你們安排的靜王妃的事情,怎么到今晚上都沒弄出個名堂?”
寧深也很無奈,輕聲道,“靜王妃平日里不怎么出門,也很少和城中的婦人來往,更不喜歡湊熱鬧,而且出門也是喬裝打扮,不拋頭露臉,哪怕今晚上這么熱鬧,她都不到曲江邊上去轉轉,而且我和尋道一直想,以她這種性子,得找出一個契合點,才能讓她和綠眸有接觸得機會,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也總算有了點眉目,靜王妃有個很特別的喜好。”
三皇子原本有些褲襠里的涼意冷靜,此時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聽著寧深這么說,他倒是也有些好奇,畢竟這之前公認的長安第一美人的癖好,應該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好奇。
寧深認真道,“靜王妃喜歡香道,不過靜王妃喜歡的香道不是城中那些貴婦人一樣的,參加什么品香會試香會,嘗試一些合香師制出來的新香料,她喜歡最原汁原味的東西,她喜歡拿一些特別的香料原料,尤其是沉香的原木料。”
三皇子一愣,“她拿那些原木料做什么?不都是一根根或是一塊塊的爛木頭?”
寧深點頭道,“常言道朽木不可雕也,但她就愛好勾香女的那種勾香活計,她喜歡跟著幾個香坊里頭的勾香女,安安靜靜的勾香,把那些未處理好的沉香原木的朽木勾掉,把里面結的沉香給一點點處理處來。”
三皇子點了點頭,道:“這倒是能夠理解,這種東西倒像是玉匠剖解玉料石皮,有個堵料的性質,那種朽木不去盡之前,倒也不知道里面的沉香品質到底到達何種地步,想必能夠自己親手勾出一塊好香,這心里頭的喜悅就比那些貴婦純粹買一塊用來熏香要多得多。”
“三殿下深得其中雅趣!”寧深順勢拍了個馬屁。
三皇子心情略好了些,然后輕聲道,“之前安排綠眸和這靜王妃接觸,倒是要投其所好,在她的癖好上鉆研,但眼下這綠眸有這樣的真氣小神通,要讓他們兩個發生點啥,卻簡單多了。”
寧深目光劇烈的一閃,頓時反應過來,“是。”
三皇子卻是面色變得極其凝重,“但此事更要小心行事,除了你和梁尋道之外,其余我們的人都不能插手其中,你要盡可能的安排得滴水不漏,給他們創造出那樣的機會。靜王妃在我父皇和城中不少厲害人物的心目中可有著非同小可的地位,眼下綠眸和她這一接觸,可不是純粹眉來眼去,互相看得順眼的事情了,應該會透人,更有可能搞出人命。若是被父皇察覺這事情和我們有關,那我們都完犢子。”
寧深點頭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心臟里頭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凜冽的寒流。
他苦笑道,“知道,這事情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提在手里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