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慶法師道:“我不知道。”
顧留白點了點頭。
他好歹適應了點。
玄慶法師說不知道,那就是沒否認有這可能。
又想了一會之后,他繼續探玄慶法師口風,“我聽懷貞公主說,皇帝受了不輕的傷,在驪山禁苑修養,要七天之后才重返朝會。”
玄慶法師道,“林甫那一劍,不是一般人活不下來,受傷正常。”
這句話在顧留白腦子里一閃而過。
初時覺得沒啥,但顧留白剛要開口,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對,再仔細一想,他就頓時皺起了眉頭,“玄慶法師你的意思是皇帝就不是一般人唄。”
玄慶法師看了顧留白一眼,意思是你自己悟,反正別對外說是我說的就成。
顧留白心中生出更多疑云,他又認真想了想,道:“那林甫這一劍會不會影響他的修為,或者影響他的壽元?”
玄慶法師看了他一眼,“不至于,皇帝今年怎么樣,估計明年后年也差不多這樣。”
若是別人對顧留白說這么一句,顧留白也聽過就算了,但玄慶法師這么說,他仔細咀嚼一下,就又覺得有很大問題。
今年怎么樣,明后年也差不多這樣。
“玄慶法師,你意思是這一劍至少影響他兩年的修行進境?”顧留白說了這一句,突然覺得好像還有一層意思,“我還問了壽元,結果你說今年怎么樣,明后年也差不多這樣,這皇帝的壽元不動彈的?難道他修的法門,能夠讓他極其的長壽?”
玄慶法師聽他這么說,頓時擺了擺手,明顯是送客了。
草!
顧留白下得大雁塔,頓時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這玄慶法師最后的意思明擺著就是這一趟說得已經夠多了,再說他就要索性站顧留白這條船上了。
但顧留白這時候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不站?
就和玄慶法師說了這么一會話的工夫,停在寺廟外的馬車里,五皇子身前就已經又放了一封密箋。
這密箋還是懷貞公主送來的。
“我這姐給父皇辦事估計都沒有這么賣力。”
五皇子看著坐到自己旁邊的顧留白,先吐槽了這么一句,然后接著道,“你還別說,天命樓那群人都鼓搗到幽州去了。”
顧留白飛快的看完這份密箋,他對懷貞公主和李氏的辦事效率也是暗自心驚。
天命樓的那些人,他就提了一嘴,從明月行館出發到這里,和玄慶法師談完話,懷貞公主對這些人的調查報告就過來了。
顯然李氏對這些人的動向也一直有所掌控。
天命樓的這些人居然是在設法給幽州方面調撥錢糧和人馬,要徹底穩定幽州局勢,設法解決幽州境內的匪患。
“天下未亂幽州先亂,這些人這個時候斥資穩定幽州局勢,倒是李氏樂意見到的。”顧留白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這些人的用意,“這些人也是本著揣摩李氏的心意出發,在幫助李氏穩定幽州這種戰略要地的過程之中,培植自己的一些勢力。舍近求遠,不搶奪長安眼前的利益,這些人的謀劃倒是也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