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打賭能不能用肩膀撞破這院墻?”
駕車的車夫一愣,他看著那賠笑說話那人所站的地方,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是長安城里有些名氣的懷遠瀚海賭坊。
說是賭坊,其實一半算是地下私斗場,好多都是押打斗的雙方哪個能贏。
不過和幽州永寧修所那種打著修所名義實質行賭坊之事不同,這瀚海賭坊倒是走了相反的路子,就是的確是賭骰子的賭坊,但經常會暗下安排有人在賭坊附近打斗,然后讓賭徒下注。
給懷貞公主駕車的這車夫一下子想明白了,再看看賭坊旁邊那堵院墻,他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得自己肩膀疼。
那院墻老厚。
他覺得自己肯定撞不出一個大洞出來。
更何況那人居然撞破了墻,直接撞了出來。
這人有本事!
肩膀硬!
他瞬間就來了興趣,仔細的看那人。
“這年輕后生長得好看啊!”
這車夫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大帥哥,而且是那種自己駕著馬車滿處跑,都見不到第二個可以比他帥的那種。
他倒是只覺得這年輕人長得好看,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懷貞公主撥開車窗簾子一看,卻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人不就是麗正劍院的天才劍師王若虛?
她皺著眉頭看了幾眼,確定自己并沒有認錯人。
她覺著這洛陽第一美少年真的是瘋了,不好好的去練劍,跑這里來撞墻。
而且明明也疼得有些呲牙咧嘴,卻渾身透著高興勁。
王若虛這個時候的確是真高興。
在明月行館跟著顧十五混了很久,現在王若虛對金錢的看法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以前其實就很不理解,為什么顧十五其實明明很有錢了,但卻好像還恨不得見人就從人家身上弄點銀子出來。
后來見了諸多要花錢的地方,尤其和幽州這些學生呆的時間久了之后,他就發現幽州這些學生是真窮,而且他們賺錢也真的很辛苦。
越是見過那些人的節儉,知道那些人家中是如何貧寒,他就越發覺得自己以前花錢大手大腳就是罪過。
他就越是想要多賺些銀子幫助那些和他們一樣的人。
他這一次雖然撞墻撞得的確是疼,估計又骨裂了,但他心里是真的高興。
馬車繼續朝著延康坊前行。
懷遠坊過去就是延康坊,這大白天的按理有了王若虛這么一樁瘋事已經夠夠的了,但讓懷貞公主沒有想到的是,也就又走了幾條街巷,眼瞅著都可以看到延康坊的坊門了,結果馬車又被堵住了。
大道上圍著一大圈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