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坊的坊門口。
姚煮雪姚坊正悄悄扯了扯賀海心的衣袖。
“賀老弟。”
他輕輕的喊了一聲。
口里雖然喊著老弟,但是他的語氣委實尊敬的很。
賀海心可比他更像是延康坊的坊正。
這個幽州來的學生雖然面色黑黝黝的長得并不出眾,但姚煮雪總覺得他非凡物,有朝一日是會一飛沖天的。
畢竟長安城里好多個坊正都覺得,但凡有些棘手的事情,讓賀海心幫忙,總是能夠迎刃而解。
賀海心和姚煮雪十分熟悉了,他看著姚煮雪神秘兮兮的樣子,便也輕聲問道,“姚坊正,怎么了?”
姚煮雪輕聲道:“方才那輛馬車上的那名男子,他到底什么身份?看著穿著普通,但我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剛剛進門,還問了我好些話,尤其問我接觸的官吏之中,有沒有辦事特別不錯的,或是辦事特別差的。不過賀老弟如果不方便說,那也沒事,我就是好奇。”
賀海心頓時微微一笑,道:“沒什么不方便說的,下次你記住了,那是李得意,李相。”
“那就是李相?”姚煮雪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得虧我沒有亂說話,李相也來拜訪顧先生?”
賀海心微微一笑,道:“是。”
姚煮酒此時倒也沒什么特別想法,只是覺得顧先生真乃人中龍鳳,尋常人要見這些朝堂大員,不知道要托多少關系,還得準備著重禮,但顧先生倒好,都是別人登門來拜訪他。
但賀海心這時候倒是輕聲提醒了他一句,“姚坊正,您這官位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坊正,但您這坊正,恐怕有時候說些話可比朝中的三品大員還管用了,今后您自個心里有數就行了。”
姚煮雪一愣,旋即背心就又出了一層汗,他聽完賀海心這話,就頓時明白了其中厲害關系,當下就抹了抹腦門上的汗,道:“必定不敢謀私。”
賀海心笑道,“也不必太過緊張,若是再遇李相這種問底層官員或是民生之事,坊正實話實說即可,只要說的是實話,沒有人會怪罪于你。李相之所以這么問,恐怕他也是知道,延康坊里的這些人最沒什么忌憚,最敢說實話,不怕得罪人。”
姚煮雪連聲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