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見過他師伯蕭真微的劍法之后,他越發理解他娘以前談及那些精神神通時,都是一副不屑一顧,就像是談及上不得門面的旁門左道似的感覺。
他娘的意思無非就是,夏商之時巫蠱橫行,戰場上多的是坐鎮的巫師,但你施你的法唄,我不受你控制,一劍砍了你的腦袋,你再施法啊。
而且這種神神怪怪的法門,越是厲害的,往往越需要施法時間,那我會給你施法時間?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現在李氏的這些敵人真刀真槍的搞不過李氏,便只能用這種手段,那他修到一定境界,天下沒人用劍用刀能打贏他,那肯定也是這種詭異手段盡出。
“顧十五,可能你娘讓你來長安,也是覺得你卷入李氏和這些人的爭斗之中,才能真正見識到這些頂厲害的邪門神通。”耶律月理見顧留白不出聲,又出聲道,“她的意思可能是,哪怕是玩這種詭異手段,到時候她也要讓他們玩不過你。”
顧留白嘆了口氣。
耶律月理是在提醒自己要矜持,要欲擒故縱,他則是在提醒自己的確要對這個小蠻女好一點。
畢竟她認真,安慰自己都用心啊。
“耶律月理,藍姨的禁忌絲你知道是什么樣的神通物?”他認真的問道。
“這是無名觀的神通物啊,你居然不知道?”耶律月理有些驚訝,她轉頭看著顧留白,道:“大隋蓄養真龍,鎮壓久了之后,那真龍退化,身上的肉須都掉下來了,這禁忌絲就是無名觀的煉器師,利用真龍的這肉須煉制而成的。這東西比后來退化之后的真龍其它部分都要厲害。這禁忌絲據說是無名觀觀主與人對敵所用,它承載真氣和精神力幾乎無形,沒有氣機流露,十分難防,而且利用此神通物偷襲殺死修士,這修士周圍的人都未必能夠察覺,而且這禁忌絲還能控制那修士行動,如同操控傀儡。”
顧留白聽得一愣,“那這東西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落在我娘手里,怎么會在藍姨手里?”
他瞬間想到中邪了一樣的賀火羅,頓時又呆住,“難不成藍姨真是我姨?她和我娘其實早就認識?”
耶律月理道,“很有可能,尋常人就算得了這禁忌絲,沒有墮落觀對應的法門,也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藍姨能用這禁忌絲幫我們牽引神識就很厲害了,她還能將自己的一縷神念通過這神通物渡進來,幫你指個路…這種法門,只有蓄養真龍,熟悉這材料特性,從煉制到煉制成功神通物全部參與的無名觀修士才有可能創造得出來,你娘可能通過藏經得了這法門,但如果藍姨和你娘沒關系,那她是墮落觀觀主的親傳?”
顧留白腦海之中嗡嗡作響,他現在直覺陰山一窩蜂這些人可能和他娘都有著些千絲萬縷的關系,今日賀火羅這副中邪模樣,肯定是因為藍姨已經和他說了些什么。
藍姨看上去最老實了,沒想到這么不老實,瞞的我好苦。
“我們腳下這東西是陣神之一?你對付它的又是什么法門,還能直接化為己用的?”他看了一眼腳下的巨大骨魚,覺得這小蠻女的秘密也是特別的多。
“這是我修行的神通法門形成的小神通呀,不是什么別的法門,不是我故意瞞著好的法門不教你。”耶律月理一下子揣摩出了味道,馬上解釋,“我大巫神殿每一代神女選拔的法子都一樣,所修的法門也一樣,但每個人產生的修行門徑卻不相同,各階段形成的小神通也不一樣。我的這個精神小神通也沒個名字,我大巫神殿也沒記載,以前也沒神女出現過這種神通,反正精神力量不超過我很多的這種陣神也好,邪祟也好,別的什么精神體也好,只要把我吞噬了的,反而會被我的精神力同化,不僅消化不了我,而且還會被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