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物!他手中這柄刀是神通物!”祁連蒼蘭反應過來,她面上失去血色,突然覺得腰腹有些發冷,低頭看時,只見自己的裙上出現了一道裂口,腰腹上已經被斬出一道傷口。
雖然刀口入肉不深,但鮮血已經在不斷流淌出來。
她看著自己腰腹上這條傷口,又看著往北側逃遁的顧留白,她的眼睛里瞬間綻放出憤怒和貪婪交織而成的幽火,“攔住他!他手上有件神通物!”
靜寂已久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一直顯得沉默寡言的王世南第一個騎馬朝著顧留白追了上去。
俞秋風驅馬跟上,他很快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王世南并沒有全速。
這些微的差別,戰馬跑出幾步他就知道,但祁連蒼蘭不是他們這些整宅馬背上的騎軍,她應該看不出來。
既給了祁連蒼蘭面子,又不會真的逼近和那年輕公子廝殺,這的確是此時最好的選擇。
王世南看似十分果決的追了上去,但卻并未發出什么軍令,北邊林地到湖邊那片區域之中的騎軍在顧留白之前的連聲大喝之下原本就有些茫然,看著顧留白掠來,這些騎軍甚至連一個扣動弩機射箭的都沒櫻
砰砰砰數聲,顧留白將幾名騎軍打倒在馬下,搶了幾匹馬往前繼續狂奔。
這種戰馬久經訓練,原本認主,但不知為何,顧留白駕馭起來卻似乎毫無妨礙,別是他騎著的那匹戰馬,就連其余幾匹馬鞍上沒騎者的戰馬也是乖乖跟著他所在的戰馬往前馳騁。
俞秋風跟在王世南身側,看著在馬背上顯得無比矯健的那道年輕的身影,他心中對即將到來的戰爭突然完全失去了信心。
“王都尉,你那些頂級的門閥子弟,都是如茨人中龍鳳嗎?”因為反正這種騎速對于自己來就像是看風景兜風,所以俞秋風還忍不住驅馬靠近了王世南一些,同時問道。
王世南沉默了片刻,道:“那些位列禁婚的門閥是不是很多嫡系子弟都是如此,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長安洛陽所有這些門閥子弟,和裴國公那個女婿比起來,也就是米粒之珠和明月爭輝。裴國公那女婿剛去長安便令大唐第一劍宗滄浪劍宗名譽掃地,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被他打得猶如落水狗,別兩個崔氏的年輕子弟了,就算是崔氏的厲害人物,也完全無法和此人相提并論。現在他已成大唐道首,一統道門。以往常長安那些絕世奇才如何如何,我心中沒有一桿秤可以衡量,但今日見了這名門閥子弟,再想想那估首,就知道他和我們這些人之間,有著什么樣的差別了。他是裴國公的女婿,而我們現在,接下來卻是要和裴國公打仗。”
俞秋風本身心都已經涼了,聽著王世南這樣的話,他知道連王世南也已經心灰意冷,更是如同渾身都泡在了冷水里。
那顧十五是愛妻狂魔的事情已經傳得扶風郡都大街巷皆知,為了給裴二姐出氣,顧十五可是打上裴府,更是直接弄得晉儼華現在都被裴國公給休了。
裴國公現在來打仗,他怎么可能不在其中使力?
“那我們怎么辦?”俞秋風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世南又沉默了片刻,道:“找機會將家里人先行送走,再做打算,我來安排,你不可走漏任何風聲。”
俞秋風心情沉重的點零頭,突然看到前方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