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竊情欲的神通法門?”上官昭儀驟然想到祁連禾秀,頓時有些心驚,“你弟弟祁連禾秀的情欲該不會也被你這法門偷竊了?”
祁連蒼蘭嘴唇微微顫抖,道:“是,我哪料到我親弟弟情欲初動的時候,會對我這親姐姐有非分之想,我這法門修行時自然勾動氣機,我自己又無法控制,我弟弟最終這樣下場,我難辭其咎,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并非他的過錯。”
上官昭儀深深皺起了眉頭,她看著祁連蒼蘭,道:“那你這法門值得商榷,以你弟弟在河道上的行徑來看,他并非是斷絕情欲,而是情欲變得十分扭曲。就如史書上記載的有些黃門,越是不能行男女之事,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就變得越發扭曲。”
祁連蒼蘭沉默了片刻,道:“所以此事非我弟弟之錯,我弟弟遭此對待,我才想要擒住這盧樂天,也用這法門斷其情欲,讓他嘗嘗個中滋味,體味我弟弟的苦處。”
上官昭儀搖了搖頭,道:“祁連蒼蘭,你要是這么想,我就覺得你錯得厲害。導致你弟弟慘死的元兇是你這法門,而非盧公子,你要追究,也得追究傳授你這法門的人,這法門害人,他卻不給你足夠的提醒,也不給你防范之法,不給你解決之法。若我沒有猜錯,以你的性情,一開始肯嫁給盛英,自然也是情投意合,但現在形同陌路,恐怕也是這法門的原因?”
祁連蒼蘭被說中心事,雙手都有些止不住的發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上官昭儀也不著急,等了數個呼吸之后,平靜道,“你和我說說,或許能找到解決之法。”
祁連蒼蘭又沉默片刻,才道,“我修煉這法門,等到進入七品,結成陽焰刀之后,和他行房時,每次也都被幻覺左右,仿佛和我歡愛的并非是他,而是其余那些被我斷了情欲的男子。數次之后,我便不敢再與他親近,而他和我歡愛之時,也聽到我驚呼其他人的名字,也覺得我被這法門弄得已經不正常,便也有意回避,導致今日我們形同陌路。”
上官昭儀大皺眉頭,恐怕任何一名丈夫和妻子歡愛時,妻子呼喊親弟弟或是其余人的名字,都會無法忍受。盛英是修行者,知道是修行法門的問題,但估計這祁連蒼蘭貪戀這法門的威力,又不肯散功,所以才導致如此結局。
她心念電轉之間,卻是溫和的輕聲道,“但即便如此,盛英也并未休了你,你也依舊當他是你的丈夫。你修為厲害,在扶風郡如此地位,你也并未拋棄他去尋別的男子歡愛。”
祁連蒼蘭頓時悲聲道,“這數年來,我從未和別的男子有過逾越之事!”
上官昭儀平靜道,“那盛英有另娶么?”
祁連蒼蘭呼吸一頓,搖了搖頭。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這法門的問題。”上官昭儀嘆了口氣,“愛之深,恨之切,所以在這法門出問題之前,你們兩個肯定感情深厚。”
祁連蒼蘭眼中有淚無法控制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