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磚上的銀屑就是她身上銀飾留下的。
當時他差點笑掉大牙。
“小蠻女?”
他喊了一聲。
其實憑借他的感知,不用喊他也知道耶律月理不在附近。
但不知為何,找不到這小蠻女的蹤跡時,他心里就有種奇怪的滋味。
宗圣宮靜悄悄的。
沒有人回應。
“算球。”
他皺著眉頭嘟咕了一聲。
不在就不在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到哪去連個口信都不帶,找你個球。
就在他憋著口氣準備回明月行館去好吃好喝的時候,他卻突然停頓下來。
他看到了一側屋檐下掛著的一條劍穗。
上個月這小蠻女一時起意,用彩線給他編了一條劍穗,說長安的劍師不都喜歡在劍上掛個劍穗么,你也掛一條,掛著好看。
當時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讓這小蠻女把這劍穗有多遠拿多遠。
耶律月理就問他為什么不喜歡。
他說不喜歡花里胡哨,更不喜歡那絲線里土黃的顏色。
耶律月理就哦了一聲,沒說什么。
他方才以為這劍穗不是什么新鮮物,就是上次那一條,但現在發現并不是。
編織這劍穗的絲線只有兩種顏色,一種青色,一種蔚藍色,沒有了他不喜歡的那種顏色。
只是手藝還是那么拙劣。
有地方鼓,有地方癟。
“這么丑也好意思掛我劍上?這樣的劍穗不是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沖謙老道取下了掛著的劍穗,嘴里頭雖然這么鄙夷的說著,但腳下卻是不自覺的涌起真氣的輝光。
他的整個人升騰起來,落在屋頂。
他看著屋檐上老老實實的蹲著的一只貍花貓,道:“去把你們的老大叫過來。”
貍花貓伸了個懶腰,沒有動作,只是喵喵的叫了幾聲。
只聽得喵喵的聲音絡繹不絕,遠處的深巷里好像接力一般傳了出去。
過不多時,這貓叫聲消失,一道黑影很快便以驚人的速度掠來。
“這小蠻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