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時腦海之中響起的卻還有許推背的話。
像他們這樣的人,要想擁有真正的榮華富貴,世間第一等的風景,就必須要和人賭命,就是要有人家沒有的膽氣。
沒有還成。
沒有湊合。
這樣的道理,在此時經過鄭仲夏如醍醐灌頂般的點醒之后,在他的腦海之中便顯得更加通透。
現在就想辦法保命出去,也依舊有些危險,與其如此,還不如賭一下命,獲取一些他真正想要的,可以配合鄭仲夏這個思路,在將來有大用的東西。
“我還要去個地方。”
他看著鄭仲夏,咧嘴笑了起來,沒有了以前那種瑟縮,“若是你們覺得危險,便停留在此處等我。”
鄭仲夏看了一眼韓垂錦。
韓垂錦此時只是勉強不死而已,披著石片甲根本不可能走動。
“你想去哪里?”他先行問了一句。
安知鹿看了一眼這個藏兵庫墻上的那些圖錄,道,“這些玩意雖然還不錯,但都不是祖龍最厲害的玩意,我要去個繪有他軍隊最厲害的一些法器的制造圖錄的地方。”
鄭仲夏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跟你去。”
“帶上他。”安知鹿看著眼神有些絕望的韓垂錦,道:“我在戰場上一向是這個脾氣,出生入死的弟兄,我能帶走的,絕對不拉下。”
鄭仲夏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著安知鹿,認真道,“你這人,只要能活著出去,肯定能成。”
安知鹿知道他說的是裴國公的軍權被分割之后,手握重兵而會獲得在大唐前所未有地位的幽州節度使。
但他只是笑了笑。
即便是那樣的節度使,也依舊不是他心目中的終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