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謙老道即便懟天懟地也自覺沒有資格懟祖龍,于是他寒聲道,“誰在背后搞鬼?誰吃飽了沒事情做,喚醒祖龍意志來為禍大唐?”
耶律月理簡單干脆道,“現在看來,應該是李氏機要處之中某位大人物。這人應該是謀劃了很久,一直想要蠶食李氏的氣數,但他平日里肯定沒辦法一下子將李氏許多嫡系殺死來收割氣數,所以才用這樣的手段讓諸多的李氏嫡系死在祖龍地宮之中。雖然他只能收割其中的一部分,但如果能夠借祖龍意志來除掉他最大的敵人,那這計劃就十分完美。”
沖謙老道陰沉著臉道,“若真按你所說,李氏機要處這人要除掉他最大的敵人,是皇帝?”
哪怕是他這樣對國事不怎么關心的道宗劍修,他也覺得若是大唐皇帝被殺了,那這大唐必定大亂。
耶律月理卻是搖了搖頭,臉上還出現了一抹紅暈,“不只是皇帝,還有我夫君。”
沖謙老道倒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夫君?”
“哎呀。”耶律月理嗔怪的看著沖謙老道,“就是我男人,你狗師弟,顧十五。除了他還有誰。”
沖謙老道頓時笑了,呸了一聲,“小蠻女,你要做妾的話,恐怕都要排在幽州那一群妖艷小女子的后面。”
“那不是有你幫我么?”耶律月理動步跟上那鐘鐻金人,又嘆了口氣,道,“不過也未必能夠活得到明天,不行我投胎做他女兒也行,你們大唐不是有個說法,女兒就是上輩子的情人。”
這種情況下,沖謙老道都被她逗樂了,“小蠻女,那你也得先成為他這輩子的情人再說。”
下意識的跟著她往前走了兩步,他才問道,“現在跟著這金人做什么?”
“跟你師弟學的,既然現在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找出這人,也不可能知道這人收割氣數之后,接下來到底又有什么樣的圖謀,那他打他的,我就打我的。我就在祖龍地宮之中亂來,就不讓他利用祖龍地宮順利的做事情。”耶律月理認真道,“如果他想利用這鐘鐻金人對付皇帝和顧十五,那我就不能讓這些鐘鐻金人走出地宮。”
沖謙老道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
但耶律月理卻突然又得意的一笑,道:“怎么樣,我編的劍穗還不賴吧。”
沖謙老道冷眼看了她一眼,只是又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日久見人心。”耶律月理有些自得的說了這一句,她腦海之中出現了顧十五的眉眼,眼底卻閃過一絲憂傷。
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顧十五了,更不用說日久了。
耶律月理、夏神侍和沖謙老道跟在鐘鐻金人的身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李欺星的身影,卻在陰風中漸漸凸顯出來。
之前耶律月理說預見死亡,讓他遠離,他卻一直并未遠離。
在他看來,若是連回鶻神女都要隕落,那越是接近回鶻神女隕落的地方,就越是會接近事件的真相。
他聽清了耶律月理和沖謙老道的話語,但即便是連夏神侍和沖謙老道都并未感知出他的存在。
因為他是李欺星。